庞春强倒没想那么多,他只是气愤撞他和苏言的人。
“你他妈会不会开车啊?眼睛长裤裆上了?撞了人还不下车?赶紧下车!”庞春强指着车里的人叫骂道。
车上的人听到以后,便推开车门下来了,是一个光头。
光头来到苏言和庞春强的面前,身上的酒气使得两个人不禁伸手捂鼻子。
“你说啥?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光头一把就薅住了庞春强的衣领,醉醺醺的说道:“你他妈知道老子是谁吗?敢这么跟老子说话,你他妈不要命了吧!”
苏言和庞春强仔细一看,心里就不由得一惊。本来庞春强还想跟对方要两个钱儿呢,觉得不能白白挨撞。可是看清了光头的脸以后,庞春强不仅后背直出冷汗,腿都有些发抖了。
“我什么都没说,误会,完全是误会。”庞春强声音颤抖的说道。
“误会?误会你妈呀!”光头抬手就给了庞春强一个大嘴巴,“我告诉你们两个,老子今天心情好,不愿意跟你们俩计较。不然今天非得给你们俩还好上上课,赶紧给我滚!”
听到光头的话,苏言和庞春强紧忙扶起自行车就走。尤其是庞春强,都顾不上脸上和身上的疼痛了,心里只想着赶紧走,越快越好,生怕光头会反悔。
光头看着两个人推着自行车一瘸一拐的往镇里走,心说砸不撞死你俩呢,在双峰镇也敢给老子叫板,简直他妈活腻歪了。
苏言和庞春强来看苏智,苏智当然是高兴的。可是当看到两个人身上特别的脏,脸上和胳膊腿上都有伤以后,苏智就感到十分的惊诧。
“你们两个这是什么情况啊?是你们骑自行车来的,还是自行车骑你们来的呀?”苏智皱了皱眉头问道。
庞春强一听,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苏言则低着头沉默不语。
“哭什么呀?到底怎么了?你们俩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呀?”苏智拿过纸巾递给庞春强说道:“别哭了,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庞春强擦了擦眼泪,又稳了稳心神,然后就把之前发生的事儿全都跟苏智一五一十的说了。
苏智听了非常气愤,“你们俩可真行,被人家撞了,不索赔也就算了,竟然还被人家给打了,你们俩……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们什么好。”
苏智心想遇到这种情况,无论如何也不能挨打吧?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人。而且对方还是酒驾,本身就是违法的,撞了人那就是罪加一等。撞完人还敢打人,简直是无法无天,实在是太嚣张了。
“我和大哥也觉得窝囊,可是没办法啊,你知道对方是谁吗?对方是伍家喜,我和大哥哪敢惹他呀,只能吃哑巴亏!”庞春强无奈的说道。
“伍家喜?他是谁呀?干什么的?”苏智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你常年不在家你不知道,伍家喜是咱们双峰镇的一霸,人称‘喜子哥’,在整个双峰镇可以说是没人敢惹他,被他欺负过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说实在的,今天我和大哥就算是幸运了,只是他一个人,还是晚上。这要是他的那些收下也在身边的话,恐怕我就不止是挨一个嘴巴了。”
“一霸?不就是个地痞流氓吗。”苏智冷笑了一声问道:“他为啥这么牛啊?就是胆子打敢动手打人吗?”
“当然不是了,他背后有靠山,镇长崔成钢是他姐夫,他要是把人打伤了,派出所根本都不管,你说老百姓能不怕他吗?”庞春强叹了声气说道:“哎,这年头上哪说理去呀。像咱们这种没权没势的,受了欺负只能是忍气吞声,一点办法都没有。”
原来是镇长的小舅子,苏智心说怪不得这么嚣张呢。
“关于这个伍家喜,你还知道些什么呀?”苏智问道。
“我还知道他在咱们镇上开了个酒店,就在后面的那条街上,叫‘如意楼’。镇里的领导,平时的吃吃喝喝据说都在如意楼。接待县里来的领导也在那里安排,一年光是挣镇政府的钱就多了去了。再有就是,伍家喜喜欢搞女人,哪个村里要是有漂亮的小姑娘小媳妇什么的,他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搞到手。所以有的人就编了顺口溜,说他‘天天当新郎,夜夜入洞房。站在村口向里看,村村都有丈母娘’。”
“这么说他就是双峰镇的一个祸害呀。”
“那当然了,他和他姐夫崔成钢狼狈为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得想办法治治他们才行啊。”苏智的眼神如鹰隼一样不停的闪烁。
“能有什么办法啊。都是普普通通的村民,又都没什么文化。之前我倒是听说有人去县里告状的,可是也没什么结果。官官相护,县里的领导哪可能搭理你一个种大地的呀。我就是没有那个脑子,不然我肯定去当官,当一个真正为老百姓办事儿的好官!像崔成钢伍家喜这样的人渣,我全都给他们收拾了!”庞春强正义凛然的说道。
“伍家喜来了!”
苏智突然伸手往门口一指,吓的庞春强紧忙就跑到了他身后,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见苏智只是在吓唬自己,伍家喜并没有真的来,庞春强才长出了一口气。
“呵呵,就你这么点胆儿,你还想收拾人家呢?你趁早歇歇吧。”苏智说完就朝外面走了去。
“你干啥去呀?”苏言问道。
“我去药店给你们俩买点药。”苏智应了一声。
“我胆儿一点都不小,我就是无权无势,我要是镇长我胆子也大。”庞春强不服气的嘀咕道。
“行了吧春强,就该着咱们哥俩倒霉,啥都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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