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震南州的余南山和老婆欧阳涵也坐在家里看电视,他们万万想不到,女儿捣鼓的这个公司,居然引起了市委书记左耀清的重视。
欧阳涵说道:“余雅熙什么时候做这件事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余南山笑着说:“我哪知道,最近只是听说她开了家新公司,原来就是这个西部花蕊。”
余南山说:“我在南州省打拼了三十多年才有今天的地位。我们这女儿比我有出息,一出手就成南州的名人了。不过她手里的钱可远远支撑不了她这个西部花蕊的开销。小涵,你从你公司支点钱给她吧。”
欧阳涵笑着说道:“我的账户和密码她全有。她有需要她自己会取的。你也知道,我们这个女儿花钱可是从来没皱过眉头。”
余南山说:“小涵,如果熙儿的支教计划成功了,你的公司也没必要开下去了。因为你挣多少,都不够填西部花蕊这个无底洞。”
欧阳涵说:“你心疼了?”
余南山说:“钱对我们来讲不就是数字嘛,只要女儿高兴,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现在主要想抱外孙。最近听蓝小蕊说,她跟检察院一个叫秦观的经常在一起,怎么样?有戏吗?”
欧阳涵说:“我问过小雅几次,但她根本不接话茬。但每次提到秦观,小雅总是脸红,估计问题不在我们女儿这。”
余南山沉思了起来,他对女儿找对象的事从来不干预,因为无论对方是什么样一个人,就凭着自己的财富和余雅熙的长相,对方也会心甘情愿的俯首称臣。
他觉得是该找个时间摸摸秦观的路数了。
初二大清早,秦观、彦俊、余雅熙、韩冰开车上了高速去往西岭省。一千多公里的路程需要开十几个小时。四个人轮番上阵,半夜终于赶到木里县城住了下来。第二天早上又翻山越岭来到木里山寨,一路的辛苦难以言表。
秦观、余雅熙和韩冰三个人心中充实,劲头很足,几乎忘记了劳累。彦俊一路上为韩冰端茶倒水背包,虽然辛苦,心里倒也觉得甜蜜幸福,就是每当看到韩冰如胶似漆地跟着秦观的时候,彦俊才会意识到,自己虽然站在这个女人身边,心理上却隔着十万八千里。
几个人用两天的时间把木里乡各个村寨跑了个遍,对支教大学生的后勤保障工作做了全面检查并进行了记录。
初五的下午,四个人婉拒乡长许卫东的挽留,翻山准备回县城。
再次走这段山路,秦观的心境大不相同了。
第一次进入这座叫做猫儿岭的大山的时候,秦观带着沮丧绝望的心情,是抱着避世隐居的态度而来的。而现在,秦观作为反贪局一名优秀侦查员,早已找到了心中缺失已久的法律信仰。而西部花蕊的阶段性成功,更是让秦观的内心无比充实。
彦俊的心态也变了,遭受了太多的委屈,受尽了韩冰的冷漠,见识了太多的不公,彦俊的精神压力越来越大了。
人性本善,人之所以会行恶,大多为环境所迫。
凛冽大寒风刮了不到半小时就带来了一场几十年罕见的暴风雪。四个人在山路上艰难的前行着。快到傍晚的时候,连绵不绝的山脉已经被大雪封住,四个人完全找不到路。
因为体力消耗较大,余雅熙和韩冰已经冻的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秦观将身上带的几块压缩饼干全部分给了其他三个人。
余雅熙哭着让秦观也吃一点,秦观坚决不吃,说自己体力绝对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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