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目光同样也是暗淡无比,漆黑的眼瞳中有着浓浓的悲哀神色,枯朽的身体缓缓站起,在那褶皱的皮肤上,一道裂纹咔擦响开。
老人静静的望着那干裂的皮肤,嘴唇微微蠕动一下,也是显过一丝浓浓的无奈,嘀喃的声音也是轻轻地传出。“和平,战斗,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尽头!”
悠远的声音轻轻地传开,葬火部落被一种沉重的氛围所笼罩,所有人都是目光凄迷的望着那缓缓远去的队伍,望向那冰冷石盒的目光中,沉痛,无法言语的沉痛。
咻!
在葬火部落边缘的地界中,俩道身影犹如飓风一样在天空上飞掠而过,空气都是微微振起一道扭曲声。
这俩人正是从冥墓赶回来的夜冥和雷千俩人,此时这俩人的目光都是微微有些凝重,视线偶尔抬头望向远方,一丝担忧缓缓的攀上心头。
“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种不安?”
夜冥身体在空间中快速的飞跃,那略微成熟的脸庞此时尽是但有的神色,就在之前他们赶路的途中,突然一丝不安没来由的攀上心头,那种感觉压抑都是钻心的痛。
“夜冥,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之前祭亡之音响起了,部落中一定发生了大事,不然这音不可能响起的。”后方,金乌呼啸而来,发胖的脸庞上也是一脸的严肃,话语中同样有着浓浓的不安。
祭亡之音是葬火部落的一种奇异的仪式,每当仪式响起,不管身处何方,只要你是火巫的血脉,你都能感受到那祭亡之音,最为高贵的死亡之音。
而如今祭亡之音都是响起了,很显然部落发生的事绝对不是小事,而且金乌也是感觉到之前那道祭亡之音比以往时候更加浓厚,那种澎湃的背上情绪都是感染到万里之外的他们,可以想象到这个人对部落的究竟有多么的重要。
“难道是阿公。”
飞行中,夜冥的身体都是微微有些颤抖,目光中露出了浓浓的恐惧神色,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里突然映现出那满头白发的老人,想到这里,夜冥心中的不安愈加的浓郁。
“不,不可能的,阿公的病明明被压制住了,肯定错了。”
嘀喃而又慌张的声音响开,夜冥的神色不断地变化,而其身形则是快速的暴涨起来,视线望着远方的葬火部落,眼瞳中闪过一丝祈祷的神色。
“阿公,你一定要没事!”
后方,不远处的金乌此时面孔中也是露出一抹慌张的神色,目光望着远方,不知道为什么随着接近部落,那心中的不安愈加的浓郁,仿佛有什么恐惧的事正在等着他。
“阿姐?”
“不,这怎么可能,又有谁是阿姐的对手啊,就算是阿爹,对上阿姐也招架不住,这荒诞的事怎么可能,一定是多心了。”
脑海中突然一道秀丽的身影浮现,金乌瞳孔顿时微微一缩,不过片刻就是讪讪的笑着甩了甩头,那目光中有着一丝笑意。
暗暗压制住心底的不安,金乌将脑海中的不安甩出去,而后牙齿紧紧一咬,心神一动,恐怖的速度顿时暴涨上去。
广袤的天空上,俩道身影如同流光一样闪掠而去,留下了一道道长长的弧线,那速度快的惊人,恐怖的呼啸声响彻而起。
葬火部落深处一个庞大的祭台上,冰冷的石盒缓缓的矗立在机台的中央,在祭台的四周,有着数十根石柱,而石柱之上,一道道火苗冉冉而起。
而在祭台的外围,七八个身穿怪异服装的老人,脸庞上更是画着恐怖的彩绘,双手都是拿着一根长长的柳条,柳条之上缠绕着恐怖的火焰。
这七人挥舞着火焰的柳条,身体围绕着祭台缓缓的行走,那口中更是时不时的发出奇异的声响。
在祭台的四周,则是拥挤着无数的人影,整个部落的人都是聚集到这里,孩童依偎在父母的环抱之中,漆黑的小眼珠怔怔的望着那祭台上的石盒,那小鼻子也是微微的嗅嗅,眼眶更是红瑞无比,压抑的哽咽声轻轻传出。
不光部落的居民,就是一些地位尊重的老人,甚至是从不出面的四大巫使此刻都是站立在祭台的前方,目光都是沉痛的看着那石盒,眼瞳中有着浓浓的悲哀。
石盒的正前方,金灭全身趴在地上,哽咽的声音从一个大汉身上传出,目光望着那冰冷的石盒,金灭的瞳孔中尽是泪水。
祭台,七人缓缓的行走着,柳条不断的从石盒山上穿过,而似是经过了数十息的功夫,其中的一人缓缓的走上前去,轻轻地掀开了那禁锢的石盒。
而在那不远处的彭祖,见状,瞳孔却是陡然一缩,那目光中更是有着浓浓悔恨神色,微微的偏过头去,他无法去看那其中的东西,那个让他悲痛无比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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