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伯直言不讳地说道:“冬莲寺虽然不是什么名寺宝地。但里面却住着一位高僧。闭关之前。他曾经说过。此次出关他将要开门收徒。我想。你父亲的意思应该是让你去争一争这个。”
杨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后才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酒伯。我有些糊涂了。”
“糊涂就对了。到现在为止。恐怕清醒的人沒有几个。小姐不是给你时间想清楚了吗。”酒伯意味深长地指了指桌上的烟丝后悄然走出了地窑。
酒伯走了。但是他的话却依旧困扰着杨幺。
听上去有些模糊。这思索起來就更加模糊。根本就无从下脑。
家里的事不说。但是却说家里的安排是为了什么。
而根据酒伯先前的话。花青莲对杨建家的安排相当不屑。甚至这种安排会毁了杨家一样。
“真麻烦……”杨幺无比头大地拾起烟纸。按照花青莲的嘱咐卷起了烟。
此时的花青莲。正坐在月下独饮。
酒伯默默在一旁为她添着酒。直到一坛酒见了底。花青莲才不冷不热地说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小姐。您不是打算培养他当接班人吗。”酒伯微声问道。
花青莲不动声色地说道:“你是不是想说我不应该袖手旁观……”
酒伯沒有说话。但意思基本上就是这么个意思。
花青莲目光深邃地说道:“难道你还沒有看明白。杨幺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混帐小子了。现在的他。恐怕不愿意顶着任何人的光环。”
“您的意思是……这小子有自己的打算。”酒伯吃惊地看着花青莲。
“他來这里。不是为了寻求帮助。而是需要一个让他安静的地方而已。从他不遵从家里安排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來。他想用自己的方式來解决眼下的问題。只不过他现在还沒有想到办法而已。杨建家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难道真以为凭着冬旺大师徒弟的身份就能让杨家幸免于难吗。”
“难道不能吗。”
花青莲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说道:“竺蓝风也好。裴羽衣也罢。都不过是被人扶持起來的傀儡而已。别人能够扶持他们两个。自然也能扶持他人。 现在谁也不知道。对方的手里有多少底牌。虽然他们不是天糊。但也已经天听。这牌怎么打都赢不了。谁都赢不了。”
酒伯听出了花青莲话里的意思。脸上露出了不安之色。有些担心地问道:“您的意思是说。对方针对的不仅仅是杨建家。”
“杨建家不过是其中之一。我现在怀疑。对方是在对当年所有参与净化的人展开报复。从竺蓝风对冬旺大师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來。他这是在为自己的女儿安排后路。”
“那杨幺现在应该怎么办。”
“朝鲜打美国。根本沒有可能赢。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别人身上。”
“什么意思。”
“城门失火。泱及池鱼。就看他们有沒有本事把这场仗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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