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怕苦的,他的身体也不怕,但是这是阮星的身体,阮星怕啊。
那药入口的那一瞬,毫无准备的谢京修,苦得差点原地哭出来。
不是他想哭,是这个身体。
阮星见谢京修喝完药,半天没动,体贴的将蜜饯递过去,“来,吃。”
说这话时,阮星笑得可真诚了。
毕竟,谢京修此时可是帮她喝药的大好人呐。
谢京修被自己那张脸笑得有些恍神,见阮星递过来蜜饯,就下意识吃了一颗。
真甜。
见谢京修吃了一颗,阮星也捡了一颗扔进嘴里,然后端着蜜饯,带着谢京修去吃了晚饭。
晚饭后。
阮星开口,“我们来说说学院的事吧。”
“什么学院?”谢京修反问。
阮星:“我想在全国各地,都开设一些,比较基础的学院,只用交很少的学费,孩子就能上学。”
谢京修觉得阮星说的是好事,他在思考可能性。
阮星则是担心谢京修有些不愿意,因为在古时候,文字也是一种统治工具。
很长一段时间,贵族们是不希望平民和奴隶学习这些的。
但受过现代教育的阮星知道,义务教育还是很重要的,做文盲什么的,就很吃亏。
于是,阮星劝道:“你看现在百姓们的生活改善了许多,做农活这些,也因为有了工具,孩子们不需要长时间帮忙了。这个时候,送他们去上学堂,学些东西不是很好吗?或许就发掘出了一个天才呢?”
谢京修见阮星这一副极力劝他的样子,有些好笑,“我只是思考学院的可能性罢了,全国各地一起修建的话,国库的银两应该不太够。”
学费收得少,相应的国库就要给夫子们一些补贴,又是一笔花销。
明明国库现在已经被阮星养胖了许多,但谢京修时常还是觉得钱不够花啊。
可阮星提出来的点子有太好,他非常想国库花那一笔钱的。
阮星松了一口气的说,“所以,可以慢慢来嘛。一下子没有那么多钱,我们可以先少建几个,等国库充裕了,继续扩建。拉长战线嘛……”
谢京修点头,没忍住揉了一下阮星的脑袋,“行,就按阮阮说的做。”
阮星:“……”
又故意叫这么亲热,说了也不听。
阮星继续说正事,“我想把他们的笔给换一下。”
“怎么说?”
开书院,为什么还要换笔。
阮星走回自己的书案,从上面拿出一个想木棍一样的东西,递给谢京修。
“这是?”
“它叫铅笔。”这是阮星让工部那些人做出来的。
“这怎么用?”
阮星拿了个匕首,将铅笔当着谢京修的面削好,然后当着谢京修的面前,写了好几个字。
相比于她的毛笔字,她的铅笔字明显好看许多。
不用阮星多说,谢京修就看出了铅笔的价值。
最大的就是便携,随时随地都可以拿出来写,不用研磨了,也不会一不小心就将墨水搞得到处都是。
除了铅笔,谢京修还注意到了阮星写的字。
“你这字?”
“这叫简体字,字如其名,比你们的字简便许多。”
文字就是用来交流的,那自然是越简单越好。
谢京修问阮星,“你能教这些字么?”
“可以。”
因为谢京修和阮星的几句话,老夫子们做了多年的夫子了,现在却要重新回到学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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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依旧是两人各自洗漱完,然后在一张床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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