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上衣衫,遮住背后骇人的伤疤,他注视着枕在自己膝上睡得正熟的姑娘,小心翼翼将她的碎发别在耳后。
沈长安用干草堆了个枕头,将故里转移上去。
她睡得极熟,只是砸吧砸吧嘴,任由一道晶莹划过嘴角。
沈长安看着,自己的嘴角也不禁上扬。
他蹑手蹑脚地走出山洞,刺眼的阳光晃得他睁不开眼,透过指缝看去,烈阳当空,正午时分。
这里已经是丛林深处了,距离当时的战场远的不是一星半点。
他的注意力被草丛里的一阵稀稀疏疏吸引,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下一刻就要挥剑砍出去了。
一只雪白的兔子,从草丛里一跳一跳出来,嘴里还叼着几根干草。
沈长安松了口气,一手攥住兔子的耳朵将它提溜1起来。
故里已经许久没有吃过荤腥了,这些天她吃的东西不是野果就是野菜,整个人都看着瘦了一圈。
“正好。”他含蓄一笑,带回去给夫人补补。
他迈着步子摇头晃脑的样子,像极了左丘昇在京城市集上闲逛的模样,街溜子一般。
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烹饪方式。忙碌了一天的沈师傅终于把兔子的毛皮剥下,将内脏掏洗干净,架上了火堆。
脂肪在火焰的高温下被炙烤得滋滋作响,空气中弥漫着肉类食品在炭火中烧烤特有的香气。
故里闻着味道而起,一眼便看到了篝火上的兔肉。
她也是饿惨了,哪里还顾得上别的,直接抓在手上大快朵颐了起来。
只是她低估了这兔子的温度,被烫的龇牙咧嘴也不忍心放下,只好张着嘴大口哈气,“嘶哈嘶哈——”
打水回来的沈长安正好撞上了面目狰狞的故里,对视的瞬间,二人都明显愣住了。
“烫烫烫。”故里将手中的烤兔塞进沈长安手中,顺势夺过他腰间的竹筒,一口清泉下肚,她终于表情终于正常了。
“啊——活过来了。”故里将手搭在沈长安的肩膀上感慨。
“谁叫你那么馋。”沈长安伸出食指在故里鼻子上宠溺的滑下,“也不等等为夫,自己就吃了。”
渊故里是谁,那可是渊启山十里八村远近闻名的铁嘴,当年西海三个龟大姨愣是说不过她,要是把她关进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那最后指定骨头化了嘴还是硬的。
“你还好意思说?”故里鼓起腮帮子,佯装生气,“前不久还信誓旦旦和我保证不会再把我丢下,刚刚我一睁眼你人就不见了,你说话不算话,哼!”
沈长安被突如其来的指责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指着故里嘴角的油光,“可我是去给夫人找吃的去了呀,烤兔不好吃吗?”
故里一本正经,“我现在和你说的是你把我一个人丢下的事,别打岔。”
沈长安的脑子一时间没转过来,他好像忘了自己的话题已经被故里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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