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人的指引下,刘子希离开了皇宫。
皇城外停着一辆马车,一名壮硕的少年,嘴里叼着一根稻草。腰间佩着银白剑鞘的长剑。
只见他正躺在马车上碎碎念。听到脚步声传来。立马噌的一下蹦起来。
“那刘公子慢走。奴婢就送到这了。”
谢过那位太监后,刘子希转过身来。
那少年欣喜若狂的冲到刘子希身边。
“少爷!你没事吧,下次你出门可不能不带我了。这次你把我锁在屋子里不让我同行,这才出了这么大的事。”
抓着刘子希四下检查发现刘子希没有缺胳膊少腿的。这才放下心来。
“老爷可是说了,若是你出事。我也得给你去陪葬。”
少年是刘子希的长随兼护卫。不过刘子希从来没见过他出手。
多半也是个半吊子。遇到事情每次跑的都比他快。
“光咒你少爷呢是吧,去去去,驾车去。赶紧回家,父亲该等急了。”
刘旺脸露憨笑。摸着被刘子希踹的屁股。
“好勒,咱回家咯!”
回去的路上,刘子希一直回忆着梦里的自己是如何与父亲相处的。
还是有些紧张。
冠军侯府就在皇城边上,这是官家给的殊荣。
朱红大门威严庄重。门外站着几名带甲的将士。
这些都是父亲的亲兵。见刘子希回来,只是微微点头。
他们向来是看不惯刘子希这般纨绔模样的。
这样的人如何做他们的少主?
刘子希并没有觉得被轻视,心里想的最好他们永远这样觉得最好。
自己只想躺平钓鱼。逗鸟听曲。
跨进大门,是一座小拱桥。护城河从桥下流过,河水清澈无比。
河岸怪石林立,穿过这曲径通幽处,便瞧见竹林边上的正堂。
顺台阶而上,便瞧见刘父正在屋内焦急的踱步。
听到背后的脚步声,刘兴欣喜若狂的回过头来。
眼前的不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儿子吗。
刘子希率先跪下。
“孩儿让父亲受惊了。”
刘父抓紧把将他扶起,眼中热泪熏红了双眼。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走咱们先去你娘院子里给她磕个头。”
从刘子希有记忆起,父母都是分院而居。
母亲的院子在宅子的东边,多年没有人居住。
打开院门,里面依旧干净整洁。父亲每日都会派人到这打扫。
主屋内,也一直维持着母亲在时的陈设。
桌上的灵位,绣棚,针线。也一如往常。
母亲的绣功是极好的,小时候自己穿的衣服大多是母亲一针一线织就的。
母亲说人不能忘本,不能因为得了荣华富贵,而忘了自己的出身。
那时候年幼的刘子希曾问她。
“娘,那我是什么出身”
母亲笑着摸了摸刘子希的头。将他头上的老虎裘帽带正。
“你是在母亲的满怀期待里出生的。”
时至今日,现在的刘子希回忆起这句话。内心五感交集。
原本是孤儿的他,何曾听过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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