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羡转身看去,只见一人穿着暗水绿常服,腰间一条白玉带,浓眉之下是明亮双目,身姿挺拔颇有放荡不羁之态,观其眉宇之间倒是与弘历有三分相似,却不知是何人。
进宝对着乐羡使了一个眼色,已经打了个千儿恭敬道:“和亲王金安!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乐羡这才知道面前之人是先帝第五子,当今皇上弘历的弟弟弘昼,她连忙福了福,“和亲王金安。”
弘昼上下打量了一下乐羡,轻笑道:“你胆子也忒大了,竟然敢背着皇兄偷偷往宫外去卖东西!这若是皇兄知道……”
乐羡听弘昼这般说,也是有些怕了起来,若是那狗皇帝知道了,自己肯定又要被打入冷宫了!
当下乐羡泫然欲泣,装作十分可怜的样子,道:“只要王爷不说,皇上怎会知道?”
弘昼觉得好笑,便有心捉弄一下面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道:“本王为何不说?本王现在便要去皇兄面前高发了你!”
那可万万不行!
进宝和茹仙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正准备将一切罪名都揽在自己的身上,正这时,乐羡一把拉住了弘昼的胳膊,“若王爷执意要去,我便也一同前去!我也要去皇上面前告一状!”
弘昼大惊,忙要甩开乐羡,乐羡却死死拽着弘昼的胳膊,弘昼又不是蛮不讲理之人,怕动作太大再伤了女子,便挣脱不开乐羡,恼道:“你去告什么?还不快松手!”
乐羡见弘昼不是那等粗人,便想起一句老话‘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于是乐羡死死拽着弘昼,“我便要到皇上面前告王爷轻薄于我!”
“你!”弘昼瞬间哑然,他从未见过如此厚脸皮的女子!当今女子哪个不是爱护自己的贞洁如性命重要,便是自己的福晋和侧福晋对着自己也不会这般失态,怎么这个女子好似市井泼皮一般,竟然信口胡说要赖他轻薄了她!全然不把自己的贞洁名声当一回事!
说着乐羡拽起弘昼的手豁出去一般地亲了一下,印上了鲜红唇印,“人证物证都有了,我这便要去告发王爷!”说着就拉着弘昼假意要走,口中还说道:“反正王爷去皇上那里告了我偷卖东西我也是一个死,倒不如拉着王爷一起,纵不能让王爷陪着我一起死,也能毁了王爷清誉,倒是不亏了!”
此时一旁的进宝和茹仙都已经傻了眼,乐羡冲着茹仙挤了挤眼睛,茹仙虽憨但是跟随乐羡久了此时也知道乐羡的意思,开口道:“奴婢为证,确实王爷轻薄了小主!”
进宝哆哆嗦嗦地早就吓得冷汗直冒,但是他发誓要报恩乐羡,此刻便也咬牙道:“奴才……奴才也可见了!”
弘昼先是大惊,随后大怒,呵斥道:“你们竟然敢污蔑本王!去便去,本王身正害怕影子斜不成!”
乐羡哪能真让弘昼去呢!便虚张声势道:“我们三个人三张口,你便是有理又有谁为你作证?”
往日弘昼入宫便会带着随行的一个侍从,偏是今日让那侍不必随行,哪想到自己竟然碰见无赖,此时三人一伙,竟是欺负自己没有人证!
乐羡不待弘昼反应继续道:“你我互让一步,可好?我不去告你轻薄我,你也别到皇上面前告我偷卖东西!再说我若不是被逼无奈,又怎会如此?卖的也不是宫中珍宝,只一些手帕手绳之类,你又何必与我过不去?”
弘昼与自己的皇兄弘历关系素来十分好,但是弘昼也知道自己的皇兄多疑多思,自己此番若真去了,倒惹得一堆麻烦事。即便自己有把握全身可退,可人言可畏,免不了要被人造谣勾引皇兄妃子。
思及此弘昼缓了语气,平了平心中怒火,道:“好,好,我不去说,你且松手!”
乐羡先伸手将自己的银子取了,才松开了弘昼,又施礼道:“唐突王爷了,只王爷若不逼我,我也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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