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羡探过身子,轻轻地对着弘历的脸吹了吹。
弘历蹙眉,“隔这么远,怎么吹得好,坐近些!”
于是伸手将乐羡拉着坐在了自己的身边,乐羡脸有些发红,便又轻轻地吹了吹他的脸,娇羞道:“嫔妾又不是神仙,吹不吹出仙气来,还是得找黄太医来给皇上瞧瞧才是!”
弘历捏了捏乐羡的脸,将乐羡白嫩嫩的脸捏的可爱非常,道:“若黄太医问起,朕怎么说?难道说朕惧内?”
说罢,两个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乐羡轻轻地用拳头捶了一下弘历的胸口,“皇上九五之尊,怎会惧内?再者,嫔妾是妾室,算不得皇上的内人。”
弘历握住乐羡的手,“可朕心里如今倒是只有你一个了。”
乐羡告诉自己此话不可信,可仍旧是忍不住心头一动。
“下月秋围,随朕同去,如何?”弘历勾起乐羡绝美的面庞,一双幽深眸子望入了乐羡清澈的双眸之中,四目相对,彼此都在对方的眼中看见了情意二字,却又都在隐忍着,克制着,怀疑着。
因忻嫔戴玲玉生女之后身子不好,乐羡便自请在宫中照料玲玉而未同弘历一起去秋围。
这日,乐羡照常来看玲玉,玲玉已快出月子,靠在榻上正在吃着燕窝,见乐羡来了连忙让乐羡坐了,“你也不必日日跑来,我已经好了许多了。”
乐羡是领着姜仁文一块来的,便示意姜仁文去给玲玉诊脉,道:“一日不来,便不安心,等姐姐什么时候出了月子,身体恢复如常我便不日日来叨扰了!”
玲玉眉开眼笑,叫绿竹去将珺瑶抱来给乐羡瞧,又道:“哪里就说你叨扰了,你这张嘴连我也不饶了。”
姜仁文诊治之后说玲玉一切安好,乐羡才命晴云去送了姜仁文出去。
玲玉一双美目满含感激地看着乐羡,手捻着星月菩提衷心道:“你为了照顾我,都没去秋围,当真可惜了,皇上宠爱你,你该趁机更进一步才是,如今与皇上又要分开数日,只怕情分又淡了。”
乐羡不甚在意,只拉着玲玉的手说道:“没什么比姐姐更重要,有言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若是情分淡了,那便是从一开始就未浓过。”
玲玉笑着摇头,“你倒是比我还看得开了,俨然比我更像是个信佛的。”
说话间,绿竹领着乳母进了屋子,小珺瑶好奇地四下地看着,玲玉连忙从乳母的怀中将珺念抱入怀中,与乐羡瞧,“你看看,是不是比昨日又长了些?”
小婴儿的脸蛋白白嫩嫩的,乐羡最喜欢摸珺瑶的小脸蛋了,此刻欢声道:“是呀,又长些了,珺瑶要快快长大,省着你额娘啊日日问我!”
玲玉故意将孩子抱着转过身,“可不给你瞧了。”
两个人说笑了一会儿,乐羡就发现珺瑶的面色有些隐隐发黄,她正了神色与玲玉说道:“姐姐莫笑了,你瞧珺瑶的面色怎如此黄呢?”
玲玉刚刚还没注意,乐羡如此一说便也仔细去看怀中的孩子,大惊道:“刚刚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会如此呢?”
乐羡又连忙命人唤了姜仁文回来,姜仁文仔细地给珺瑶看了,眉头紧锁道:“此乃急黄之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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