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对镜自照,镜子里映照出来的哪里还能称得上是人呢?血肉模糊,好皮一块没有,只有五官尚且能瞧见。
连一直侍奉妙旋的水惜和水惺都不敢去看妙旋的真容。
妙旋每当看到镜中的自己都是要大怒,可是她又偏偏日日要细细地看,只巴望着自己的面容能恢复如初。可就算是自家兄长从宫外带来的神医给自己医治了,药也天天的用着,却是丝毫不见好转。
今日钟粹宫有事找到妙旋这里,妙旋心中大喜。她正要将一肚子的怒气邪火撒在乐羡的身上才是解恨!
想到这里,她对着镜子认认真真地将人皮头套戴正了,头套之下的她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她已是想出了一条妙计可以将乐羡致死!如此,方解心头之恨!
想到这,妙旋穿戴整齐便往钟粹宫而来,半路之上又恰巧碰见了祥答应方知瑜。
知瑜素来好拍妙旋的马屁,此刻见妙旋神形得意地往钟粹宫走,又听乐羡在钟粹宫中,她便想着也随同去看好戏,适当时候添油加醋也是极好。
于是二人狼狈相行,一同到了钟粹宫。
这边绿竹已禀明了乐羡与玲玉,说皇后身子抱恙,在翊坤宫养胎,宫中一应事务暂时交给纯贵妃搭理。
乐羡听得此处便是蹙眉,“纯贵妃素来与我不合,只怕是要为难姐姐了。”
这话刚说完,墨竹便进来回禀,“娘娘,容贵人,纯贵妃和祥答应来了,好大的阵仗。”
“你这贱婢好不会说话!什么叫好大的阵仗?贵妃娘娘原就该是这样的排场!”说话的正是知瑜。
妙旋与知瑜先后进了屋子,知瑜一把将墨竹推到了一边,冷言瞧着乐羡,又酸溜溜地与玲玉说道:“忻嫔娘娘如今满心都在六公主身上了,连自己的下人都教导不好,这样嘴贱的婢子,就该送去慎刑司才是!”
乐羡与玲玉已起身施礼,乐羡知道这知瑜素来是见风使舵墙头草一般,又好歘贱卖快的,忍不住冷言对知瑜道:“祥答应也是忘了分寸,竟然不与忻嫔娘娘施礼便大声喧哗,惊了忻嫔娘娘和六公主,你又担待的起吗?倒是祥答应该好好的反思自己才是。若是不想反思,慎刑司也却是一个极好的去处。”
知瑜知道乐羡嘴巴厉害,再者刚刚她也确实未施礼,此刻草草福了福,道:“我哪里是忘了分寸,只不过这婢子刚刚说话有辱纯贵妃娘娘,我不过一时心急为纯贵妃娘娘说了一句罢了,想来忻嫔娘娘是不会怪罪的!”
妙旋越过知瑜,走近乐羡与玲玉,伸手道:“听说六公主病了,本宫特意来瞧瞧,忻嫔,让本宫看看孩子!”
玲玉知道这妙旋是没安好心,又怎愿意将孩子抱给她呢?便抱着珺瑶施礼,说道:“嫔妾与六公主多谢娘娘关怀,只是怕六公主过了病气给娘娘,还妄恕罪。”
妙旋当即收回了手,别人的孩子,她还不愿意抱呢!坐在一旁暂时隐忍了怒火道:“事情的经过本宫已经听人说了,只是忻嫔你好生的糊涂呀!这显然是有人要害你们母子,你竟然还不知道呢!”
乐羡知道妙旋心里是没安好果子的,她如今来势汹汹,又素日与自己积怨已深,听着话头的意思竟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果就听妙旋厉声道:“容贵人谋害皇嗣,论罪当诛,但如今皇后抱恙,皇上又不在宫中,本宫宽宏便暂且将你幽禁在竹香馆中,等候发落吧!”
话说完,妙旋也不给乐羡说话的机会,当即命人将乐羡押回竹香馆中,这一次,她一定要杀了乐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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