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温婉只会在被窝里的那一刻才教他,说‘女为知己者容’,这女人看上什么东西不一定要买,更想要的是称赞,心里在意的那个男人的称赞。
许锐锋懂了,嘴上却说:“没工夫,净事儿。”
夜幕降临了。
小两口在日光逐渐消失的时候回到了家,许锐锋直奔厨房捡起两个地瓜在院里就烤,温婉则把两人一天的衣服都扔进了盆里泡上,随后,打了一盆热水坐在床上泡脚。
许锐锋不太可能去干家里的这些琐碎事,即便温婉怀孕了,饭也是她做、衣服也是她洗。可大老许知道怀孕的女人总是饿,能在出门溜达一圈后,不顾小腹上的枪伤,蹲在院里的火堆旁捡起烤地瓜送进屋里。
“别着急啊,烫。”
他被烫的两手互换着将烤地瓜送到了床头柜旁,柜子上沾上一层油腻,烤掉的地瓜皮也落到了地上,温婉的地,白擦了。
但她不介意,这年月能找个这样的老爷们已经不易,温婉知足。
搬过小板凳,许锐锋就再温婉的洗脚盆边上脱了袜子,将两只大脚塞进了盆里。
温婉拿着书,随口说了一嘴:“有点凉了。”老许这个时候就得把脚拿出来,踩上拖鞋去兑水,等兑完水再回来,才坐好要把脚放进去……
“哎呀,你煮猪蹄呢?”
这哪是洗脚的温度啊,放里俩鸡蛋都能煮熟了。
“热么?”
许锐锋瞪着眼睛:“废话。”
“我怎么不觉着热?”
“你是人了?!”
温婉放下书,擦了脚,和往常一样蹲在洗脚盆边把手伸了出来。
许锐锋还不太乐意,被她强拽着扥过一只脚,放在了盆里。
嘶。
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老爷们此刻被烫的龇牙咧嘴,全身紧绷,直到脚面子都红了,这才一点点使劲儿挤着眼睛:“我他妈都让你烫哭了。”
温婉给许锐锋搓着脚后跟,头也不抬:“你挨枪子的时候也这么哭爹喊娘的?”
“那不能。”许锐锋回答的还挺仗义:“挺大个老爷们,牙打掉了往肚子里咽……唉、唉、祖宗……”
他另一只脚也让温婉塞盆里了。
夜深。
小两口关了灯躺在床上背靠着背,温婉在挨着墙那边玩头发,许锐锋眨着眼。
这几天,他好几次都要张嘴和温婉说了,告诉她自己是什么人,趁着俩人感情好的热乎劲把这一篇赶紧掀过去,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关键时刻说什么也张不开嘴。
可能是温婉太好了,好的让许锐锋觉得自己有点配不上她,这要是一着不慎,媳妇和孩子都没了怎么办?
人家是玩理想的!
“睡不着?”
“嗯。”
两口子都翻了过来,平躺在了床上。
“难受不?”
她不说其实还好,许锐锋也没想那么多,这一说,直接上听,全身都努着劲儿。
“死样。”
温婉爬了起来。
这是许锐锋又一次感受到这个女人真真正正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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