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世代务农,手上没有老茧怎么干活?”
“我倒看你这手上的老茧,不像是干农活干出来的,而是握刀枪握出来的。”陈扬逼视那人。
“大人不要吓唬小人了。”
那人已经开始发抖了。
陈扬冷笑一声:“好,姑且算你手上的老茧是做农活磨的,现在,你脱下裤子。”
陈扬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名面目粗豪,膀大腰圆的武将看不下去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样也太欺辱人了!”
陈扬猛的转身,目光中一片森然。
“如果我没记错,就是你刚才统计的入城的流民的人数吧?你的那块破草纸上,歪歪斜斜的写着二百一十三,没有统计死在城外的百姓人数不说,刚才接受登记的百姓人数足足有二百二十人,多出来的这七个人你怎么解释?”
那武将愣在原地,一张大脸涨的通红,欲言又止。
“好了,吴将军,你不要说话了,陈扬,你继续。”
宇文逸摆了摆手,示意陈扬继续。
“把他裤子扒下来!”
陈扬毫不犹豫的转身说道。
有两名斥候走上来,一名拉住这名流民,另一人毫不犹豫的拉开他的裤腰带,一把把他的裤子脱了下来。
陈扬低下头,看了一眼这名男子的大腿内侧。
“所有壮年男子全部拉出来,一一检查,大腿内侧有老茧的站到这一侧,剩下的人站到另一侧!”
旁边响起了一片惊呼,宇文逸一脸恍然。
金国人自幼生活在马背上,大腿内侧经过长年累月的摩擦,有老茧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普通的流民平日务农,家中养马的很少,常年骑马的更是少之又少。
陈扬这边话音未落,刚才还一脸懦弱的男子突然脸色一变,变的狠厉而果决。
他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匕首,闪烁着寒光,直直的朝着陈扬刺了过来。
与此同时,他身后那些同样来自“小庙村”的流民,一起抽出身上暗藏的武器,朝着宇文逸杀了过来。
陈扬早有准备,右手张开,如同铁钳一般,死死的钳住那名男子的手腕,一拉一扭。
接着,他把手往那名奸细的背后一绕,飞起一脚踢在了那人的膝窝处。
一阵让人牙酸的声音传来,那名奸细已经被陈扬制服在地,嘴里不住发出惨叫。
另一边,宇文逸身边的亲卫也已经反应了过来,纷纷抽出武器,挡在宇文逸的身前。
而陈扬此时,正处在宇文逸和那些金人奸细中间,他眉头一皱,并指成刀,重重一击砍在趴在地上的那名奸细后颈上,然后往后急退。
这一退,正好闪过一把从侧面刺来的匕首,陈扬右脚往后一踏,止住后退的势头,单手握拳,食指和拇指扣成凤眼状,闪电般击出,正中攻击他的那名金人奸细的太阳穴。
那人扑倒在地,一声不吭,直接昏死过去,鼻子中慢慢开始流出鲜血,。
宇文逸在亲兵的包围下看着陈扬轻轻松松就放倒两名手持利刃的金国探子,眼中闪着异彩。
他从来没见过如此简单明了的拳法,招式简单,但是招招致命!
而陈扬的表演也到此为止,因为宇文逸的亲兵已经扑了上去。
这些探子本就是绝望之下的搏命一击,在人数众多的历阳士卒的围攻下,很快就死的死,降的降。
陈扬跟个局外人似的靠在城墙上,抱着胳膊,一只脚抬起踩在墙上,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的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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