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今天晚上有事儿就不回来了,正好把时间留给我们,让我们好好叙叙。”
秦川双手抱在胸前,故意打着寒战的样子,“哎呀!鸡皮疙瘩掉一地了,智宇哥。”
李智宇笑着拍秦川的胳膊,“少贫啊!”
两个人各自坐在了餐桌的一边,桌子上摆放了几盘下酒菜,一看就是叫的外卖。秦川拉开啤酒拉盖递给李智宇,自己也打开了一罐。早已伸出手的李智宇说:“来,走一个!”两人碰杯后喝下了一大口。
秦川把啤酒放到桌子上,问道:“哥,前两天你不是还在陕西考古来着,怎么突然就回杭州了?”
“我们在陕西的考古有了重大的发现,结果资金链突然出了点问题,所以就回杭州了。蓝心就是因为这个事去找赞助人的。”
“蓝心姐负责你们的所有资金支出?”
“嗯!”
“那个杜正涛教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么?”
“那里需要杜教授,他走不开。不说我们了,说说你吧!你到现在还在做那个奇怪的梦?”
秦川一脸无奈,“别提了。”
李智宇打趣道:“看到美人的脸了吗?”
“看不清,总是看到她脖子上的吊坠;那个吊坠很特别,很……很漂亮!”秦川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遐想中,眼神迷离,一动不动的。
李智宇的手指在秦川面前摇晃着,并喊着他的名字。秦川猛地似从梦中惊醒,听见李智宇在问自己,“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一切都太真实了,搞的我都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了。”秦川挑着剑眉笑着说:“早知道就和你一起进考古队了,说不定还能找到答案呢!”
李智宇看秦川的眼神有种惋惜的样子,不过几秒之后他恢复了平静,“现在后悔来不及了。”紧接着李智宇举起啤酒跟秦川碰杯,咕咚咕咚喝下几口啤酒,说:“还是跟我说说你的梦,很是好奇你这个连续做了这么久的梦,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你真想听?我要是说了,不就和那些女生一样鸡婆了嘛。这么多年的书可都白读了,我这个记者还要不要干了?”
“你是够鸡婆的,就我们知道,又不告诉别人。”
“你还是算了吧!只要蓝心姐往这一站,你腿都软了……”
李智宇将手里的一粒花生砸向秦川,秦川迅速将身子向左一偏,成功躲掉‘袭击’,李智宇还替自己辩解道:“臭小子,我什么时候出卖过你?”
秦川:“言归正传,我今晚在你这儿睡。”
“可以是可以,不过老规矩睡沙发。”
清风徐徐送来荷香,由青草织成的绿毯卷带着五瓣的小黄花延伸到岸堤。
河边的杨柳树下站着一位青衣妙龄少女,似乎在等着什么人。她踮脚向远处张望着。远处尘土弥漫,马蹄清晰,一位翩翩少年穿着华丽素服骑马奔向河边。
少年勒停马儿纵身一跃,双脚稳稳地踏在草地上,手拿缰绳走到柳树边,把马拴在树上。满脸抑不住笑意走近少女,说:“雨织,等很久了吧?”
妘雨织犹如粉玉的脸颊此时有些微微泛红,她将青色的手绢慢慢绕到另一只手的手指上再将手绢拽下来,一边重复着这个动作一边说:“我也刚到一会儿。对了李恒,你突然叫我过来做什么?”见李恒有些犹豫,妘雨织指着河中的荷花,兴高采烈地说:“摘朵荷花送我吧,就当是你珊珊来迟的礼物。”
李恒眼中泛着熠熠的光辉,嘴角微微上扬说:“等着。”
只见李恒右脚蹬地,纵身一跃,腾飞在半空中,轻轻弹在河边荷叶上,紧接着又翻了几个跟头;最终落在一朵荷花旁的荷叶之上,快速折断荷花,转身飞落在早已在河边等待的妘雨织身边。李恒将荷花递给妘雨织,“一朵够吗?”
妘雨织的鼻尖蹭着花瓣闻着香气,然后扬起眉角笑道:“一朵足以。”
李恒牵起妘雨织的手说:“跟我去个地方。”
两人一路小跑着来到河的另一边,他们走过延伸在河中的木板桥;站在拴在木桩边的小渔船边,突然李恒跳上小渔船,站稳后转身将妘雨织搀上小船,两人分别坐在船的两头;李恒把佩剑放在一边划着船桨,葱葱郁郁的荷叶几乎淹没了他们。
妘雨织右手托着腮,美丽而又灵动的双眸不时地在景物和李恒的脸之间切换。良久,她倚在船边,用手轻抚着河水,问道:“你是要去打仗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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