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急道:“陛下怎会如此相信这巫蛊之术?简直是……”
刘沁吓得赶紧捂住了李恒的嘴,用眼睛瞪着李恒,然后左右查看着是否有人在偷听。在确认没人之后,她方才开口说话:“恒儿,不许造次。现如今你爹不在长安已有数载,你要是被卷入这件事里可如何是好?”
“可雨织该怎么办?我要怎么跟她说?我根本开不了这个口。”
“我们不是不救,而是无能为力呀!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保护好雨织,不能让她也被牵连进去。雨织是个懂事的孩子,她一定会明白我们的苦衷。”刘沁转念一想:“对了,恒儿,最好是马上安排雨织离开长安暂避,等这件事的风波过了,再接她回来。”
“我就怕……”
驻足在门外的妘雨织,听完刘沁和李恒后面的对话转身便离开了。妘雨织回房留了封信给李恒,信中写道:李恒,我明白你的心,我也懂夫人的用意,可是我不能丢下我爹娘不管不顾。我走了,你不要来找我,因为我不想因为这件事连累到你们家。落款雨织。
妘雨织写完信,便匆匆离开将军府。
书房的门突然被敲响了,李恒拔掉门闩打开房门,看见冬梅神色慌张地站在门口。
冬梅一看见李恒便嚷着:“不好了,公子。”
李夫人严肃道:“何事慌慌张张的,如此成何体统?”
冬梅略微低头说:“妘小姐跑出府去了。”
“什么?”夫人急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只听见李恒嘴里念着妘雨织的名字,随后飞奔到妘雨织的房间。他一眼扫到放在桌子上的信件,快速打开浏览着,然后进入了思索。李恒想妘雨织一定是去找萧立威去了,于是奔出将军府,跨上马背消失在尘土中。
冬梅扶着刘沁追到门口,刘沁看着渐渐远去的李恒,问道:“可知恒儿去哪里找雨织?”
冬梅摇着头说:“不知道。夫人,这是妘小姐留下的信。”
李夫人接过信匆匆看完,似乎想到了什么,急道:“快去叫上几个人跟着公子。”
“诺!”
妘雨织一身白色罗裙站在‘月雨轩酒楼’楼下,她仰头看着酒楼的招牌,然后深吸一口气走进酒楼。她停在二楼的一间包厢外,接着一脚踹开包间的门,包间里的人先是惊愕,随后看见只是个女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领头的正是萧立威。
妘雨织指着萧立威,狠道:“萧立威,你给我滚出来。”
“哟!这不是我未过门的娘子么?”萧立威绕着妘雨织走一圈,上下打量着:“想我想得紧,都追到月雨轩来了。”
萧立威的狐朋狗友跟着一起起哄嘲笑妘雨织。
妘雨织没好气地说:“跟你做个交易,如何?”
萧立威又是一番嘲笑,说:“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你可是个没有本钱的人。”
“有没有本钱,你来了不就知道了。”妘雨织见萧立威没有动,她转身眉眼低垂,眼神犀利地撇向右下角,然后丢下一句话,“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那些个狐朋狗友起哄道:“萧公子有何惧?跟着美人去就是了。”
“就是,佳人相约乃几世修来的福气呀!”
萧立威听后一跺脚,“去就去,难到我还怕了她不成。”萧立威在一阵哄笑中离开包间。
妘雨织一路带着萧立威出了城,他们刚进城外的树林,萧立威就有些不耐烦了,“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什么样的交易非要出城谈?”
妘雨织嘲笑道:“我就知道你天生胆小。”
“妘雨织你说话给我客气点,老子可是杀过人的。”
妘雨织双手交错抱着自己的胳膊,故作畏惧状,“哎呀,我好怕!”
被激怒的萧立威勒住马儿停在那里不走了,说:“你把我当傻子了是么?”
妘雨织环顾四周,心想:“这里是荒郊野外罕见人际,如果我此时动手,再合适不过了。再等下去,萧立威可能就要起疑了。”想到这里,妘雨织先从马上跃下,然后招呼着萧立威下马,说道:“马上就要到了,后面的路崎岖难行,马儿走不了,我们从这里步行过去。”
跟在她身后的萧立威不耐烦道:“能治太子的罪证为何要藏这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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