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猖狂!”
暴喝声起,刀光铺天盖地而来,欲把韩济当作肉馅一般绞成零碎。
电光火石之间,韩济手中再度甩出数枚钢针,虽已无准头可言,但却让那使刀的身形一顿。韩济已然触地,气息回转,软剑如龙,直奔为首者而来。而此时裴庆也已料理了一名杀手,只看那人身上被短刀剌出的伤口,便知裴庆的武功路数是何等阴狠而实用。
没了伤人暗箭,韩济顿觉身轻,压力骤减,一柄软剑使得如云中闪电水中蛟龙,原本还能嚣张一下的杀手头目只觉得心里越来越凉,一股危机与恐惧杂糅的感觉就像刚疏通的泉眼,汩汩的从心头冒出。
韩济右手软剑一荡,栖身向前,左手架着一枚钢针狠狠地顶住了那杀手头目的下颚,那头目自然是连动都不敢的了。而就在另一杀手分神之际,裴庆短刀连刺,已为那人生机开了个口子。
战局已定!
“还打吗?”
“嘿嘿,你别高兴的太早了!”
“亏你还笑得出。”
“因为我知道,你们两个最后都要死!”
就在韩济打算采取进一步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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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那头目竟真的豁出命来,径自刺到了钢针上,而就在韩济略感惊讶之时,一只流光烟筒也擦着韩济的袖子在天上炸出了一朵血红色的菊花!
“你们……逃……逃不掉的!”
那头目语音断续中似乎带着一股欣慰,而那断续的言语也成了对韩裴二人至深的诅咒。
“兄弟,撤!”
“等一下,带上连弩!”
两人各自挎了一只连弩,摸了几只箭匣,便欲行逃窜。
“等一下!”
“又怎么了?”
“大哥,你敢赌吗?”
“怎么赌?”
“上山!”
裴庆不是笨人,流光烟筒发出,四面八方的杀手都会向那朵红色菊花集结,一味下山只怕免不了厮杀,而山上已有人搜过,显得要安全许多,只是若是对方杀个回马枪,或是山上还有没下来的杀手,那上山就等同于自投罗网。这的确是一场赌博,赌注就是他二人的姓名。
“娘妈的!赌!上山!”
日高起,山风徐。
“霍老大一队没了。”
“这瘦猴子有两下子嘛。”
百十人的杀手队伍黑压压的将霍老大等人围住。没有悲伤,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异样的氛围,尽管幸灾乐祸者有之,但愤怒却是弥漫在每一个人心头的普遍情绪。
“敢杀我赵家人,不用我说怎么做了吧?”
“杀!”
一股更加浓烈的杀意,让树林里暗藏的生灵噤若寒蝉。
山洞口,韩济仔细查看了一番,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裴大哥,进去吧。”
“咱俩就躲在这山洞里?这行吗?”
“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
裴庆苦笑:“但愿你说的是对的。”
“嗖!啪!”
一朵金黄色的菊花在天空绽放。紧接着,一朵又一朵烟紫色的菊花与之遥相辉映,那场面就好像是上元节的洛阳夜。
韩济心念一动,从腰间摘下一枚流光烟筒,仔细查看了一番,对着天空“嗖”的射了出去。
“你这是?”裴庆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韩济。
韩济笑了笑:“快进去吧,他们快来了。”
事已至此,裴庆也没有其他的选择,看着半面烟紫色的天,恨恨的一扭头钻进了山洞。
韩济先在山洞口四下张望了一番,扭头进了山洞。
裴庆怎么说也算是个杀手,隐秘的任务执行多了,隐匿行踪的功夫也不算太差。
“你不遮上洞口?”
“大哥是怕他们不知道我们回来了?”
裴庆哑然,露出一个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的表情。
韩济在山洞里外四下打量一番,地上的碳火显然已被翟老大的人翻过了。洞里凌乱的脚印就像一种奇异的阵法,韩济小心抹掉了裴庆和自己的脚印,然后指了指洞内极阴暗的角落,那是韩济夜宿时便已发现的去处,从外面看上去并不能发现这里竟然还有一个缝隙。裴庆会意,两个人踩着洞内的碎石挪了过去。老天眷顾,角落里的缝隙堪堪够二人跻身其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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