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垂头丧气地回到家中,他心爱的妻子为他打开了门。
女人的面貌仍值青春,时刻提醒着男人长达十六年的孤独岁月,和两人如今早已无法契合的灵魂。
“欢迎回家,阿季,”女人的笑容仿佛当初那场意外不过是他单方面的梦,“你怎么了,谈得不成功吗?”
她抬手接过男人脱下的外套,宽慰道,“先来吃午饭吧,下午还要去见石鲸先生不是吗?”
男人怅然地坐在了饭桌上,脑中刘迈与持有者女人的那番话挥之不去。
他终于夹了口菜放进嘴中,味如爵蜡地吃了两口后,放下筷子问道,“隔壁的邻居怎么样了?”
听了男人的问题,女人也没了吃饭的兴致,“她还在哭,我去看过她,眼睛都快哭瞎了。”
“阿季,你说她……真的能复活她的儿子吗?”
在她还活着的那个年代,预兆光斑的事迹并未出现,让她无法接受这些新奇古怪的概念。
男人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你能不能,帮我把书房的文件拿出来?”
“就是你考古的那些资料?”
女人走进书房,很快拿出一打资料递了过来,“喏。”
“我突然想到一些事情,”男人说道,“当初考古的时候,我听说过一些关于电锯的说法,还有一位蛇尾女神的传说。”
“现在想想看,那些传说的故事和现在有些神似。”
资料中显示,他们曾经从一块巨石下挖出成千上万块电锯的碎片,据说,在不知多少年以前,一位蛇尾的女神为逝去的爱人与另一位神祇开展,两神的战斗持续了七七四十九天,最终以蛇尾女神的败北告终。
没有人知道那位女神最终的下场,但祂至少没有死在战斗当中,因为据说祂带走了战斗所产生的所有电锯碎片,制造了一个巨大的幻境。
在进行考古的时候,没有人能够解释为何几千几百年的地下,会产生如此大量的电锯碎片,也许真只有神祇一说能够解释。
但神祇真的存在吗?在光斑现象出现以前,他原本对否定的说法坚信不疑。
男人三两口吃完了饭,重新穿上外套夺门而出,“我出门一趟。”
总而言之,他要先找到考古队的老朋友,也许这起光斑事件真与几千年前的神话有关。
……
……
一名面容凶煞的男人目光凛冽地扫视着一众低头的人,他的手臂上纹着一条鲸鱼,此刻小小的茶水间中弥漫着令人喘不过气的低气压。
只有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奶油小生能笑着给男人递了一杯热茶,“老师,喝茶。”
男人配合地一饮而尽,将杯子在桌上重重一摔,“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时至今天下午,从林烟那边透露出的有关灾祸们真正目的的消息已经流传到大多数居民的耳朵里,原本召开的居民大会也不得不暂停。
失去居民的信任对他们而言算不上损失,真正让石鲸暴怒的,是他们之中出现了叛徒。
一名灾祸发声道,“石鲸老大,我们已经查到了,是李言季教授散播的消息,他的消息来源……则是一个姓刘的男人。”
石鲸没有说话,那个男人继续说道,“他的全名叫刘迈,貌似是……光斑处理局的成员。”
“光板处理局不敢直接揭露真相,我们也早就做过对应策略,他们说的话,根本不会有人相信,”石鲸说道,“必须是我们的成员亲口说出来的,才会有这么大作用,是谁?”
“是一个名叫孙夏的女人,她在昨天晚上就已经失联了,我们以为她死了,没想到……”
这个人说完一番话,石鲸脸上的表情仍没有变化,这并非逃过一劫,以他们对老大的了解,这恰恰是震怒前的预兆。
他不得不向一旁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投过一个恳求的眼神,男人这才重新到了一杯茶,给石鲸递了过去。
“老师,喝茶。”
石鲸看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有所缓和。
男人这才继续说道,“石鲸老大,需要我们去堵上李言季那家伙的嘴吗?”
“你们要怎么堵,杀了他吗?现在杀了他还有什么用?”
那个人汗颜,“孙夏那个女人是在那栋空楼附近失联的,老大,我们这就带人去探查刘迈那个人的踪迹,一定将他的脑袋给您带回来。”
石鲸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谩骂道,“然后给处理局那些人制造开战的由头?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一群只知道破坏的武夫!”
可以往的光幕内的确更注重武力,这次这般特殊情况也是难得一见……那个人并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那位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则梅开三度,再给石鲸上了一杯茶。
“老师,喝茶……”
石鲸一巴掌将茶甩了出去,茶杯在地面摔得粉碎,“还喝什么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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