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杀人,喜欢凌虐,喜欢看奴隶和野兽相斗,喜欢追逐并杀掉猎物!那些供人取乐刺激的斗兽场,围猎场都缺奴隶!这是一个庞大的利益链条!”
沈暖宁手忍不住抖了抖,心止不住的在发颤,接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后怕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了。
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
“所以,沈良的事情,我们不会有麻烦,是因为那些贵族家的小孩在危险前是会待在家,免得被动乱冲撞,对吗?”
沈树点头。
“你们尽快离开,买完东西立刻离开,不要久留!”
沈管家眼底闪过深深的悲哀。
他深知顺州城主多么昏聩,多么自私自利,多么丧心病狂,对他几乎不抱任何希望。
再这样下去,流民暴动以自保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这天下安稳不了太久了。
只是他年纪大了,已经走不动了,不然也得离开这个魔鬼般的地方。
说着,他拿起一个木盒子递给沈暖宁,“这里是我一些积蓄,你拿着多给乡亲们买一些东西。”
“不行,沈树伯伯,您的钱我不能拿!”沈暖宁连连拒绝。
“你拿着!我不是白送你的,我想请你帮个忙!”
“您说,若是有什么能做的,我一定尽力。”
沈树苍老的脊背突然弯了下来,低声带着一丝恳求,仿佛孤注一掷,“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让你出城时带两个人,帮我照顾他们!你放心,就是无关紧要的两个人,只要你答应我不抛弃他们就行。”
“你我是族人,难为长辈们还想得起我,我能信任的便只有你们了!”
沈暖宁点头,放心的接过木盒,“沈树伯伯,我答应!”
后来,她拿出银票数了数,厚厚的一叠,立刻生出后悔,那俩人指不定多难护送呢。
吃了一顿饱饭,他们便一路赶回客栈。
沈新他们一行人已经在客栈门口了。
众人进入客栈,城内物价贵,为了节省银钱只开了两间中等房,一间给沈暖宁,一间大家伙儿挤挤。
挤在一间房里。
沈暖宁将沈树的事情说了,没有三天后大开城门的内幕,只是道,“顺州城危险,我们明天买完东西便立刻出城,到时候再商量去哪儿。”
“宁小姑,我们不在顺州安定吗?”
一直以来的期望瞬间破灭,少年们呆愣之后,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沮丧。
他们走了那么远,那么久,那么多次都差点死了,就是为了来顺州,寻找新的家园。
现在就这么放弃吗?
那他们逃荒的意义是什么?
她再次说明了这件事的严重性,看着少年的眼睛,“留在顺州,会死!”
众人齐齐一震。
沈暖宁摸了摸少年的头,“顺州不是我们的家,只要我们在一起,沈家村在一起,哪里都是家!”
几个少年呜呜的哭着。
沈暖宁无奈,只能等他们自己振作起来了。
大哥沈新示意她回房间,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她松了一口气,幸好有大哥在,大哥还是端得住的,希望能让他们振作起来。
深夜。
沈暖宁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脑子里想着尊城主府看见的那个身影。
这个时候,袁学州怎么跑来了顺州?难不成他的阴谋和顺州有关?
两天后顺州就会大开城门,到时候肯定混乱无比,他能做什么呢?
任由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那男人的目的。
“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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