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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之中有一位同样身披蓑衣的刀客敲开了宅子大门,这回倒是个年老的管家开的门,老管家扯着门边客气道:“侠客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听声音竟是个喜好穿男人衣裳的老妇人。
刀客左手一直握着刀柄,双脚微微分开与肩齐宽自然站立,整个人的气势溶入雨中,汉子沉声道:“自然是躲雨!”
老妇人眯起眼睛,莫名其妙说了句:“好雨知时节,好人啊,不长命,不知道侠客为了哪般而来?”
脸色不变的汉子不耐烦道:“我就躲个雨,也不是白借你家地盘,等下要银子我给便是了,快些开门让我进去,这雨下得真邪气,就跟下刀子似得,冷得刺骨。”
不在言语的苍老妇人让开身子,任由蓑衣刀客入院,站在走廊里开始解蓑衣,雨水打湿的蓑衣份量不轻。
刀客这才注意到以石板为基石的大门,某处的的锈迹被雨水打去,露出乌黑发亮的原本颜色。
整个大门竟是玄铁铸造,老妇人关门,风雨声骤小,关门声砰响,风雨声重新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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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宅子最后面的那间孤零零的房子里,有一男一女相拥而坐,整个房间冰冷异常,男人手有沾湿的布巾,女子赤足于地,她人至中年却画眉如远黛,年轻时肯定也是容颜绝美的样子,不过此时的女子动作有些呆板,睁开的眼睛里一片灰白,脸上青紫色的瘀癍连成一片,口中不断发出低吼声,不过很快便停止,男人以沾湿的布巾温柔的替她擦洗脸颊,神色挣扎的女子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僵硬的皮肤也开始一点点丰满起来,男人替女子擦完了脸,随后开始解开衣裙替她擦洗身子。
调皮的小丫头躲在门后捂着眼睛,只不过透过张开的指缝,娘亲已有肤色的身体好看极了。
男人将女子靠在椅背上,接了盆雨水开始替她洗脚,咿呀不停的女子嘴角微动,分不清是撇嘴难过,还是偷偷开心。
女子已能弯曲的胳膊慢慢触碰了男人的脸颊,寒意很快凝结成一朵冰花,不过很快化去,随后又是一朵冰花…
脸色苍白的男人抬头微笑,像是很多年前初见她那样,还是高阁待嫁黄花闺女的她抛了一株绣球,以翩翩长袖遮脸浅笑的姑娘,害羞极了。
眼神温柔的男人就这么看了她一百多年,后来又看了一百年,从乌黑发尾看到白发苍苍,再到如今这幅其实有些丑陋的模样。
可都还看不够,远远看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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