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火速回到京城,请旨去西南打仗。
建宁帝看着秦舒,问道:“你不是已经带着卢国公的私兵打过仗了吗?”
“臣女私自动兵,请圣上降罪!”
建宁帝摆摆手,“你既然已身在西南,又何必跑这一趟?为何不直接留下助端王一臂之力?”
秦舒的理由很充分,“陛下容禀,臣女的父亲是镇国公,若私自留在西南,恐怕会引起朝臣猜忌,所以才快马赶回,向圣上讨一道旨意。”
她是女子,又是秦家嫡女,若真有人追究起来,她的罪名比功劳大。镇国公已经手握北境兵力了,秦舒还私下跑到西南去带兵打仗,这是想干什么?
是想告诉天下人,只有他们秦家人会打仗?大雍没了秦家就不行了?往轻了说,这是镇国公府野心太大;往重了说,秦家有造反的嫌疑。
建宁帝也明白,可就因为他明白,所以他更希望秦舒私下留在西南。无诏,秦舒就不敢让太多人知道她是谁;事后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请功。那西南的功劳就都是柴世勤的。
“你终究是女子,不好封官。朕准你去西南,协助端王驱除外敌,待得胜归来,朕自有说法。”
秦舒撅起嘴巴,半真半假地抱怨道:“陛下也说了,秦舒是女儿身,若无旨意,去了西南谁会听我号令?陛下,我总不能单枪匹马去打仗吧。”
“朕给你一封密信,让你带到西南交给端王,端王自会配合你行事。”
秦舒低着头,一脸不高兴。
建宁帝又道:“若给你下旨,朝臣们也不会同意的。”
“那圣上总该问问嘛!也许朝臣们一时心软答应了呢。”
“这是朝廷大事,跟心软不心软有何关系?你不要跟朕耍小孩子脾气,尽快返回西南。”
“陛下......”
“退下吧!”建宁帝打断了秦舒的话,不给秦舒再争辩的机会。
秦舒出宫后回了家,镇国公一看女儿无精打采的样子就知道结果了。
对于建宁帝的心思,镇国公很清楚,他劝道:“舒儿,上战场是你一直盼望的事儿,你......”
“爹,你别说了,上战场是我一直盼望的事儿,可藏头露尾上战场......真的很憋屈。”
“圣上现在一心要为端王铺路,肯定不会让你抢了端王的风头。舒儿,你从前不是说,只要能上战场,哪怕当个小兵你也甘愿吗?”
那是以前,可现在,她更想让天下人知道,她秦舒从不输天下男儿。“爹,是我贪心了,可我、可我不觉得我的贪心是错!”
看着落泪的秦舒,镇国公和秦承都很心疼。
秦承说道:“爹,端王未必是个好主子,若是日后有人再提起西南的这场战事,谁能保证他不会卸磨杀驴,推舒儿出来挡枪。”
“那还能怎么办?就算舒儿承诺事后功劳全归端王,圣上也不会下旨!他就是想让舒儿隐姓埋名为端王效力。再说,朝臣也不会同意的。”
三人同时叹了口气,这道圣旨真的很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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