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下,柴世景成亲,就算钦天监测定了日子,也得建宁帝点头才行。但柴世景和钦天监直接定好日子并且宣扬了出去,让建宁帝很生气。“别拿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糊弄朕。”
张监正磕了个头,“臣句句属实,不敢欺瞒陛下。”
建宁帝接过李喜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张卿,你日日夜观星象,有没有、测算过,平王和端王到底、谁才是真命天子?”
这是个送命题!“大雍只有一个真命天子,那就是陛下,其他人都不是!”
“哦?端王也不是?”
“臣无能,有陛下这颗紫微星在,臣实在无法预测下一任天子是谁。”
建宁帝不肯放过张监正,“朕要你宣告天下,若平王为帝,大雍会灾祸不断;若端王为帝,大雍才会国泰民安。”
张监正心中腹诽,还真让平王爷给猜着了。
他按平王交待的话,回道:“陛下,平王颇得民心,突然说他会让大雍灾祸不断,恐怕无法取信于人。不如等平王定下期婚,臣再寻个时机将此言论宣扬出去。就说平王成亲,破坏了原本的命格。”
建宁帝想了一下,点头答应了,他得扭转百姓对端王的印象,这事不能着急。
安抚住了建宁帝,柴世景开始忙着准备婚礼,现在离成亲还有两个多月,他有的忙呢。
东朝和南陈来大雍抢了不少金银,秦舒有样学样,也攻占了南陈和东朝几座城池,带兵抄了不少商户的家。
抢回来的银子,大半都给了大雍的商户当作补偿。留了一少部分,加上康悦然送来的银子,奖励了将士。
东朝和南陈派了人去找大都督柴世勤议和,柴世勤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邀请了两国的使臣到怀州商议。
既然不打仗了,秦舒和康悦然商量着,让康悦然先回京城。
“悦然,你先一步回京城吧,平王爷把婚期提前了,还有一个半月你就要成亲了,我先恭喜你!”仗打完了还有许多善后的事,她得留在怀州,不能参加康悦然的婚礼了。
“多谢!西南一战,你也算扬名天下了,打的可还过瘾?”
秦舒神采风扬,“自然过瘾!如果没有好么杂七杂八的事会更过瘾。”
柴世勤为了找存在感,作了几次妖,秦舒又不能把柴世勤怎么样,生了好几次闷气。
康悦然安慰道:“端王爷也很快会回京的。”
秦舒笑着摇头,“我指的不是端王爷,而是圣上。李喜到我家宣读圣上封我为将军的旨意后,说圣上让我找机会杀了你。
我在西南打仗,圣上给我送过三次信,催促我尽快动手,我都以战事吃紧为由搪塞过去了。悦然,你回京的路上肯定不太平。”
她递给康悦然一个令牌,“卢国公的私兵,我之前曾带他们打过一次仗。后来我上报给圣上时说的是全军覆没,只有几十个受伤没死的,我让他们隐姓埋名到别处过活。
但其实,活着的有两千六百多人,现在都在岳阳山上藏着呢,领头的是我的亲兵。悦然,这是我留给你的一张底牌。”
她又递过来几张纸,“这上面记录的是圣上在西南安插的人手,这些人已经全部归到端亲王手里了。我所知道的我都写在上面了,但肯定不全。卢国公能有私兵,我曾怀疑圣上也有,但我查了好久一直没有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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