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杨希的病床问老太太:“老人家,请问住这床的病人上哪儿去了?”
老太太仔细瞅着我老半天,这才没好气的回答道:“小伙子长得挺端正,咋喜欢消遣人呢?”
我怔了怔,一时没明白过来这话是啥意思。
老太太接着说道:“她死了,尸体下午就送去了太平间,你当时就在病房,咋会不知道?”
啥玩意?
杨希死了?
“这绝对不可能!”我大声说道。
下午的时候,我过来陪她一起去拆线,医生还说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呢,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
“你不信可以去问医生,跟我较啥劲?真是神经病!”老太太嘀咕了一句,转过身,将被子蒙住了头。
我寻思老太太说得也对,杨希到底啥情况,找医生问问不就知道了么。
刚才在护士站,我瞅了一眼白板上的值班表,今晚的值班医生姓包,正好是杨希的主治医生。
我在医生办公室找到了包医生,大半夜的,他还在研究病人的治疗方案。
看到我,包医生略显得有些惊讶:“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有些哆嗦的问他:“二零六病房的杨希上哪去了?”
短短十几个字说出口的时候,我紧张得脑门都冒出了冷汗。
“杨希?”包医生回忆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说道:“今晚我刚来医院值夜班,她就找到我,说家里有急事,必须马上要出院。我见她伤口恢复得不错,就答应她先回去,明天再来补手续。”
出院了?
这应该也不能吧!
再怎么要紧的事儿,都这么久了,她应该也会打电话或者发信息跟我说一声的。
许德志被转移,杨希失踪,这两者会不会有啥关系?
不行,这事儿得告诉孙胖子,让他问问玉堂春到底啥意思。
虽然这个时候骚扰孙胖子不怎么厚道,但形势所逼,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结果,孙胖子的电话提示为空号。
这个时间点儿,电话关机我可以接受,但是空号就有些无法理解了。除非,孙胖子把我拉黑了,或者设置了呼叫转移。
以我对孙胖子的了解,他绝不会干这种破事儿。
疑惑的走出医生办公室,我整个人都快要崩溃。好像所有人都刻意将我撇开,突然不带我玩儿了。
就在我打算再回许德志之前住过的病房再看看的时候,那个跟杨希同病房的老太太探出头,瞅了我两眼,然后对我招了招手。
她似乎是害怕被人看到,显得十分小心翼翼。
“小伙子,你刚才问我的那姑娘,是真的已经死了。”老太太往身后指了指,说道:“刚刚又送来一个,好像也不行了。住在这个病房的病人都很严重,活不久的。”
我顺着老太太指的方向瞅过去,果然看到杨希的病床上住了新的病人,也是个女的。
女人背对着这边,背影看起来有些眼熟,身上穿着黑色t恤,齐肩的头发束在脑后,耳朵上还挂着眼镜架。
卧槽,这不就是玉堂春吗?
她怎么躺到这里来了?
我快步走过去,准备绕到她正面看她到底是不是玉堂春。
“小哥哥,你怎么在这里,祁大哥找你老半天了。”门口突然传来玉堂春的声音,把我吓得一激灵,半天没反应过来是咋回事。
这时躺床上的那位也侧过了身子,一骨碌坐起来,冲我盈盈笑道:“就知道你会来找杨希,我在这等你好久了,快跟我走吧!”
突然冒出两个一模一样的玉堂春,我彻底要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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