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杳杳眼皮子一跳:“…你确定?”
“哈哈,小姑娘不必在意那么多的细节,”老头爽朗一笑,“这张符正好是一张消灾符,配你正好啊。”
云杳杳瞥了一眼那张所谓的“符”。
符纸朱砂被他换成了黄纸红墨水,这哪里还是个符。
不过,画符其实也并不是都要用符纸朱砂,任何东西都能成为玄术师画符的介质。
区别就在于效果不同而已。
但画符需要牵引天地之力,玄术师画符之时,周身都会有一股无声的气。
这老头画符的时候,周身一点气都没有,他根本就没有引起天地之力,完全是在乱画一通,又哪里是在画符。
见她一直盯着那张“符”看,老头脸都要笑烂了。
今天主动上门的第一个大肥羊,似乎被他唬住了呢。
“小姑娘,这样吧,这张符我只收你89,怎么样?划算吧?”
云杳杳移开了视线,转而看向正在向她推销“符咒”的老头,她嗤笑一声,直接道:“老头,你这骗人的招数未免也太老套了吧。”
老头横眉:“小姑娘,你不要乱讲,老夫才不是骗子。”
云杳杳冷笑,“行,你说我有血光之灾,那你倒是具体说说啊?”
老头瘦如枯柴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他怎么知道是什么血光之灾啊。
以前骗的那些人可从来没问过这个问题。
“等老夫仔细观察观察…”
老头正准备拖延一下时间,却不想,云杳杳却直接打断他的话,“行了,别费脑筋编了,我来教你。”
教什么?
老头一愣,随后就听见云杳杳道:“你印堂处生了一条悬针纹,子息宫发黑下陷,你是一个做了不少亏心事并且心思狡诈的人。”
被人这样说,老头哪里还忍得住,当即跳了起来,怒叫道:“小姑娘,老夫劝你别胡说!”
云杳杳接着说:“你嘴巴在闭合状态下口角向下,是典型的覆舟口,下巴处红晕未散,形成水火对冲之势,老头,前两天你掉进河里过吧?”
老头一惊,恼怒瞬间消失不见了,他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就在昨天,他刚好失足掉进河里,幸好他命大,被路过的人给救了起来。
不过,这小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云杳杳朝他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如你所见,你遇见真正的同行了。”
“不可能!”老头想也没想就直接否认道:“你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懂这些!”
云杳杳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也没有将话题纠结在自己的身份上,而是好心的提醒他。
“老头,我劝你还是少做些缺德事为好,落水之事只是个警示,你印堂处越来越黑了,若是再不做点好事来抵消这不祥之气,恐怕,下次就没人能救你了。”
说罢,云杳杳便转身,回到了对面。
老头却在听完她的话之后,直接傻愣在了原地。
他告诉自己,这个小姑娘只是瞎说的而已,不必信。
可身体里莫名窜起来的一股凉意告诉他,这小姑娘说的没错。
老头浑身发冷,冷到血液都停滞不流动了。
他突然很想逃离,逃离这个地方,逃离那个小姑娘的视线!
老头开始慌乱的收拾东西。
收完之后,他扛起黑色大袋子,速度飞快的跑掉了。
云杳杳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带着几分捉摸不透的笑。
她并没有瞎说,这老头身上有一股将死的气息。
若是他再做缺德事,恐怕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
云杳杳收回视线,余光却瞥见对面有什么东西。
她定睛一看,只见老头刚刚待的地方,那根杆子还插在那里。
黑布迎风飘扬,烫金大字熠熠生辉。
云杳杳扬了扬眉,当即起身去将这东西给摸了回来。
真是缺啥来啥。
她云杳杳,正式开张算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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