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顺利地进入了他辛苦换来的大房子,他没有到东厢房看、没有到西厢房看;前院没看,后院也没看‘而是直接奔到正房,直接上二楼,找到主卧室。一间宽大的床榻,床上卧具齐全,虽然糟乱,却也干净,还有帐幔。
哈哈哈太好了,终于有个床了,再也不怕腰酸背痛了,今晚一定可以睡一个最安稳的觉了。一众人也陆续地跟了进来,有二十多。看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床上蹦蹦跳跳,很满意的样子,他们的心也放下了,只要这位小爷满意就好。
麻脸显然比较具有领导才能,立刻指挥那些小弟们收拾床铺,打扫卫生,马粪蛋也派了他的兄弟去把老大的老大和那个断臂的兄弟接过来。晚饭,又是一顿盛宴。
晚饭后,刘畅让马粪蛋安排了两个兄弟回老房子看家,那里的东西不少,万一招贼就心痛了,虽然他知道,贼现在都在这里,他本人呢,现在就是贼头。。
其余的都住在这里,不管东厢、西厢、正房一楼,到处躺满了人,当然,二楼就他哥俩,好在刚好是十月,天气不冷。
次日,刘畅醒来的时候,郁闷地发现,浑身酸痛的感觉依然,没有丝毫的改善。下楼梳洗的时候,找到了一把梳子,也把一直乱糟糟的头发梳理一番,也仅仅是梳理,还是扎了个马尾,不过不是用草绳,而是用一块绢布。饭菜是不用他操心了,这些人中,几乎都是贫民子弟,干这些活手拿把掐,熟练着呢。
吃饭的时候,老大的老大,依然没下来。有脾气的人都这样,能躺着就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老大的老大,脾气太大,还一直躺着。
饭食还是马粪蛋给他老人家送上去的。老大就随和多了,和众兄弟一起吃饭。吃完饭后,都找地方,或坐、或卧,消食去了。麻脸和马粪蛋没走,陪老大说话。
“你的腿怎样了?”小三还是很懂的关心人的,这是当老大的基本素质,祖传的秘籍。
“好多了,过两天消了肿就没事了”
“以后要记住,做事不要太冲动,有事说事,以理服人。看看你冲动的代价多大啊。”
“是,老大说的是”麻脸立即一个马屁。
你老人家不会忘了我的腿是谁打瘸的吧?再说下去,我都要感动了,我是受害者好不啦。
“哎,你咋叫马粪蛋啊,这个名字多难听。”小孩就是小孩,注意力果然转向的快。
“谁说的,我爹说了,庄稼是个宝,肥料少不了,我父亲当兵的时候,是喂马的,看到满地的马粪蛋,没法撒到自己的地里,直觉的可惜,每次回来,都不忘马粪蛋。他说,我出生的那天,他就梦见房前屋后都堆满了马粪蛋,他一高兴就把自己笑醒了。说我的出生会给家里带来好兆头,就给我取个名叫马粪蛋。”
“那你叫什么,不会就叫麻脸吧”刘畅转过脸,看着脸上的确有不少麻子的麻脸,说。
“我没有名,小时候出麻疹,脸上留下一些麻子,大家都叫我麻脸,叫着,叫着,我就叫麻脸了。”
“你爹没给你取名吗?真名叫啥?”
“我爹说,取个名太麻烦,还得找人。麻脸就不错,就叫麻脸,还省钱。”
刘畅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兴致勃勃的说“你叫麻脸,你叫马粪蛋。都有一个马字,干脆你们以后都姓马,你呢,叫麻脸,马的脸,马的脸在头部,就叫马守,守业的守。你呢,马粪蛋,马粪蛋,在马的尾部,对了,就叫马威,威武的威。”
“多谢老大赏,从此,我二人也算有姓的人了”二人十分高兴,在汉朝,姓,还只有贵族的专利,平民有姓的很少。
对于一般的老百姓,有个名就不错了,根本用不到姓。什么大狗,二柱、什么的,挺好,又顺口又好记
“以后也别老大、老大的,我又不大,以后我们兄弟相称吧。我叫你们哥哥,你们叫我小弟,怎么样?”
“那怎么行?”麻脸,现在应该叫马守立刻反对,
“大哥就是大哥,这是规矩。随便乱叫,岂不坏了规矩?外人也会笑话我们的。”
“你们平时都在干嘛?”刘畅也只是顺便客气一下,表达一下自己的宽阔的小胸怀,怎么会叫他们哥哥,我倒是可以叫,你们敢听吗?看他们俩还不叫懂事,也没在这件事上纠结。他主要是想了解一下这些街溜子的一些日常,于是,开口问道。
“占地盘,打架。”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
“为什么打架?”
“占地盘啊?”
“占地盘?占地盘干嘛?”
占地盘干嘛?老大你不知道吗?你是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我们的地盘不是刚被你占了吗?你不知道占地盘干嘛?
如果这个时候说,我还真不知道占地盘干嘛,他只是想换个床睡觉而已,马粪蛋说,这里有一张好床,于是,他就来了,原麻脸会不会疯了。
“老大,你不知道啊,那些被抄家的,可剩下不少好东西。官府抄完一次,我们接着抄。”
说起抄家,两人眼睛都闪着光:“你不知道啊,官府一般都把眼睛注意在那些值钱的东西,好多不是很值钱的都不是很在意,抄完以后,把门一封就不管了。剩下的就是我们的了,运气好的话,我们还能找到酒和肉。那些有钱的都喜欢把钱挖坑埋起来,有时候,我们也能挖出钱。”
“还有这好事?”刘畅也来了兴趣。
“怎么没有!尤其是当官的,最喜欢藏钱了,有不少人喜欢把钱埋在茅房下面。我们在茅房下面可挖了不少。”
“你们”刘畅指了下现在他们住的房子:“这个屋子里,你们挖到钱没?”
“没有”麻脸沮丧的说:“马粪蛋,马威、马威,叫马威,你们最先发现这里的,你们挖到没?”
“我们也没挖到”
“什么都没有,你们俩还打得头破血流的?”
“钱没有,可东西多呀,”马守说:“粮仓里的粮食可不少呢,还有粱肉,不知道官府为什么没抄走。”
“这里到不像被抄家,很像是避难跑了的。”刘畅下了自己的判断。
“那他回来了,咋办,会不会把我们送官?!”
“马威,你最先进来,发现了什么?”
“没发现什么?东西到挺齐全的.”
“门呢?锁了没?”
“锁了的。”
“有没有官府的封印?”
“没有。”
“没有?!”这回,激动起来的却是马守,那个叫麻脸的马守:“人家锁着门,你就敢进来?赶紧走,主人回来,我们死定了!”
“先别慌,先别慌”刘畅急忙安抚住暴走的马守。
“你说说”刘畅示意马威,让他说说他为什么敢进入这里,这不是占便宜,这是入室偷盗,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那天,我和几个兄弟在街上转悠,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东西。”马威开始他的回忆:“在经过这家的时候,就看见门口停了一辆马车,马车这长安城虽然不少,但也是稀罕的,我们便停下了观看。
‘看什么呢!快走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看见我们就大声呵斥。
‘看一下不行啊?’我很生气,看一下会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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