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治好大师姐的病,我们需要一份水银,两份黑磁铁,一份罂粟碎末,三颗老皱了皮的鹰嘴豆,七颗恐怖森林里的金花浆果——就是那种会跑路的西瓜,最后,还需要找到一百份的好运气才行。”
杰克诧异地问道:“师姑...病了?”
莉莉娅赶紧说道:“谁说的?谁说你师姑病了?你师姑没病......好着呢......”
乘着杰克被这些复杂的名词弄得不知所措,米琪成功地往入口靠近了两步,“这些东西只有到其他城市去才有可能找到,”米琪嘟囔着说,“到它们那儿去——或许他们那儿还会有吧。”
“其他城市?”杰克真的不知道她们俩到底说些什么,师姑病没病他不知道,他感觉到眼前这俩位神神叨叨的,却是病的不轻。
“比如说,我知道迦叶城里——”米琪朝窗外看去。在遥远的下面,很远很远的地方,一座黑沉沉的金属城市横跨过灰色绿色的两条大河,“那些野蛮人那儿,他们总会有些水银吧。”
他再一次地告诫说:“要记住,杰克,你和如茵还是回去吧,把你看见的,如实告诉你师姑就行。”
就在他们谈话的空挡,有一个小孩形象的光影慢慢形成,并在在杰克上方滑翔回旋,杰克刚注意到他,就听他愉快地叫道:“嘿,杰克,你要去哪儿?我带你去叶龙岭吧,我答应过你,带你去吃恐龙刺身。”
“今天我没空玩,我要去给师姑找药呢。”杰克一眼就看出这个小孩形象的人,就是那个患有抑郁症的家伙,他消失半天了,不知道跑哪去了,现在把自己的影像传了过来。
“你要去找药?”孩子的身影一个变成了俩,两个变成了四个,最后变成了一群,好奇地围拢过来,叽叽喳喳地吵着说,“你找不到药,你会被野兽抓住,你会被吃掉的。”这些吵闹到后来演变成了一场合唱。孩子们开始一边绕着杰克飞舞一边唱着:“你要被吃掉了,嗨呦~你要被吃掉了,嗨呦~”
杰克没有搭理他们,他只好走到控制台前,尝试着能不能启动这个飞行器。
一座圆柱型的塔台在控制台的前方缓缓升起,发着柔和的光,像天空一样明净。那些孩子的影像逐渐归一,然后走上那个塔台的光里,化成了实质,一个肥肥嘟嘟的六七岁的男童。
“说句话就行,何必劳驾你亲自动手,一切交给我老人家就行了。”
“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丢不丢人!”
“衣服?我干嘛要穿衣服,我又不冷。”
“穿衣服又不是为了御寒。”
“那为了什么?”
“为了遮丑!”
“我又不丑。你穿的严严实实的,一定很丑吧!真搞不懂你们地球人,你们可能是整个宇宙中唯一觉得自己丑陋的生物了。
不过,你们很有自知之明,你们的确很丑,浑身光秃秃的,一根毛都没有,就像一只被拔了毛,还到处溜达的鸡。”
“你是不是不怼人,就找不到生活的目标了?你不是在沮丧么,求你了,找个地方再沮丧一会。”
“我不是跟你们说了么,这里是我的家。我的地盘当然要我来做主了。”
“你是这架飞行器的主控电脑?”
“什么电脑,人脑的,我是傻柱,这个柱子就是我,我就是这个柱子,怎么样,漂亮吧!”
说到这里,杰克才明白,那个趴在雪地里沮丧,并且还把另外一个电脑主机劝宕机的,居然就是这个飞行器的主机电脑.
“那两个警察......“杰克想起了那俩个莫名其妙就死去的警察.
还没等杰克说完,傻柱就矢口抵赖:“这可不赖我.你们不是饿了么?我也饿了.走你,走你,魔龙岭!!“
刚才不是说叶龙岭么,怎么又变成魔龙岭了?还没等杰克回过神,整个飞行器一跃而起,直冲云霄,眨眼间,便消失在天空之中.
我们在这个星球上,还有一个主角,有必要让我们再回过头来说说他,再不说,我想我们会把他忘记的,谁呀?当然是被关起来的刘汉.
9527对,这个号码现在就穿在刘汉的身上,可怜的刘汉,他现在的代号就是9527.
在拘留所的日子是又滋润又憋屈,整整七天了,刘汉半步都没出拘留所的那间小屋,吃喝拉撒睡都是那十来平米,这可把王天佑憋屈了个够呛!中间别说警方承诺的家长呀,律师什么的接见,或者是警察提审都没有,他每天要做的,就是吃.睡,背诵挂在墙上的监规,监规倒也不复杂,就是几点起床,几点洗脸,几点刷牙,几点吃饭,几点睡觉,不准喧哗等等.
他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个师侄项忠身上,倒也很平静.每天三顿的稀饭馒头和咸菜,除了第一天咽不下去,第二天就正常了,甚至还觉得不够,向管事申请,给自己增加一个.管事的倒也没为难他,他现在呢,每顿饭俩馒头一碗稀饭.
就在刘汉逐渐快要绝望的时候,他梦寐以求想要听到的那个声音终于出现了!
一个声音从铁门的栅栏传了进来:“我真不明白上面为什么要作这些无用的视察,你见过一个犯人,就等于见到了全体犯人,说得总是老一套,什么伙食坏啦,冤枉啦。还有别的犯人吗?”
另外一个声音:“有,危险的犯人和发疯的犯人都在地牢里。”
“我们去看看,”第一个声音带着疲乏的语气说,“我得完成我的任务。我们下去吧。”
“请等一下,这俩犯人一个是首座大人送来的,一个是大管家阿纳斯大人亲自送来的,都是危险分子.其中一个还是外星人.”
“哦,那必须采取一切必要的防范措施。”
很快便找来了两个狱卒,在狱卒的引领下,一行人顺着一条污臭,潮湿,黑暗的楼梯往下走,仅走过这些地方,就已使眼睛,鼻子和呼吸感到很难受了。
“噢!”为首的走到中途停下来,掏出手帕捂住口鼻,可是,那些可怕的味道,还是顺着手帕的间隙,钻进他的鼻孔,“见什么鬼,是谁住在这种地方?”
“一个最危险的谋反分子,他老婆可是一个十八路反军的一个,听说还是大头领.我们奉命要特别严加看守的人,这个家伙什么都干得出。”
“哦?“这句话明显给来人带来了兴趣,“就他一个人吗?没有同伙?”
“是的,巡查先生,没有同伙!就他一个人.”
“怎么可能就一个人呀“巡查的声音有些失望,“他到这儿多久了?”
“有三个月了吧。”
“都三个月了,就抓住他一个?很不称职呀,难道他就没有什么烂眼舅母,歪嘴二大爷么?“
“好像真没有......”
“这个可以有......”
话音未落,在走廊的尽头传来一阵痛苦的大叫声,好像有人在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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