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我的当务之急,是将伤势养好,早日跨入雷音!”
心念定下,吴讳不再迟疑,一把抓住了身前的青铜指环。
刚刚在这个世界苏醒时他便对自己说过,‘天予不取、必受其咎!’。
得到这枚指环的过程虽然离奇,可既然到了他手上,就没有放过的道理!
对于杜氏父女,他也只好在心中道一句“对不住了”。
即便将来事情暴露,此事也怪不得他。
非是他想方设法的占便宜,而是机缘巧合,甚至于有些莫名其妙!
谁能想到,他其实不是周熊二人传出去的血气如柱、而是实打实的九牛二虎?
谁能想到,杜家九儿竟然暗中关注他这么久,自我攻略、深陷其中尤不自知?
谁能想到,对旁人来说甚至不比一文大钱值钱的青铜指环,在他手上竟价值连城、蕴藏着一门入境武学?
连占了大便宜的吴讳自己都是云里雾里,遑论他人?
……
“咦?杜师姐呢?”
吴讳握着指环,不着痕迹的将其藏入袖中,抬眼看向他的怨种兄弟。
前后半个时辰过去了,拄着拐棍的周熊才提着两碗用油纸碗装着的豆腐脑姗姗来迟。
“你还真去买了?”
周熊呆愣瞬间,直接破口大骂道:“去你丫的!不是你说非要吃卯兔街许家的豆腐脑吗!?”
“对对对,是我说的,杜九儿被她爹叫走了,刚才我内创爆发,似乎昏睡了片刻,醒来就觉得有些不大记得清了……”
“啊?可好些了?”
周熊将信将疑,等看到吴讳端着油纸碗、蒙头狂喝的同时双肩急速抖动,才明白自己又被这小子诓了。
当下哪里还能忍得?
抖手扔掉拐棍,对着吴讳兜头就是一个爆栗!
吴讳伤势未愈,被打得措手不及,而后两眼转动,直接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周熊吓坏了,嘴里大喊老柳郎中的同时凑上前去,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欲探吴讳鼻息。
岂料吴讳突然两眼圆瞪,完好无损的左手运足气力,狠狠敲在周熊额头。
“咚”的一声,吴讳暗道好听,是个好头。
周熊则是蒙头惨叫,口中大骂,却是不敢下手了。
两人一番玩闹后,天色渐暗,周熊收拾了两人吃豆腐脑的残局,而后扔垃圾一般将一团被黑布包裹的事物扔在吴讳床上。
“老吴我走了!
明天再来看你。
我给柳神医留了一百两银子,杜九儿那小娘皮貌似也留了几十两。
所以你安心养着,不用操心银钱,该吃吃该喝喝。”
周熊说完,背对吴讳,一手拄拐,一手抬起摇了摇,一瘸一拐的走了。
吴讳目送他出门,被中左拳紧握。
他已是打定主意,待伤好之后,一定要尽快将这笔钱还给二人。
周熊拿他当兄弟,可不代表他能心安理得的用着周熊的银钱。
毕竟亲兄弟还要明算账不是?
良久。
吴讳回过神来,受伤之后本就体虚气短,今日应付杜家父女二人又让他心神疲累,当即打算合眼睡觉。
目光扫到床榻一角,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布团静静躺着。
想着周熊扔过来时那扔垃圾一样的随意神情,吴讳猜想,不会是老太太的裹脚布加变质臭豆腐吧?
以吴讳对周熊的了解,这种事他绝对做得出来。
犹疑片刻,想到周熊离去之前说的话,吴讳叹息一声,终究是坐直身体,用左手将黑布团捞了过来。
黑色布条系的活扣,吴讳单手就能打开。
他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一圈一圈的拆。
某一刻,血光刺目,映红了吴讳面庞!
“这……卧槽!”
“血色?莲花?不会是周熊他爹给他准备的鸡血火冠莲吧!?”
吴讳左手发颤,紧紧攥着手心中的黑色布条,神色复杂无比。
拆掉黑布之后,那半株血色莲花只有婴儿拳头大小,像极了吴讳前世养的多肉。
可仅是闻着便觉周身血气躁动的异象在提醒着他,这半株血莲,绝非几十块一株的多肉可比。
“周黑熊你个夯货!
不是说这药是给你奏响雷音用的吗,就这么切了半株,你爹不得找你拼命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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