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言人间无真情,只是未察细微处!
“多谢老人家好意,在下自当慎言!”
向老者道了句谢后,温酒便提起地上的大包小包,带着少女离开了木雕小摊儿。
但几人并不知道,不远处的茶楼上,已经有人目睹了整个过程。
......
街角茶馆的二楼,两名锦衣青年正端着茶杯,倚在茶馆的窗旁看着下方的木雕小摊儿。
为首的青年身着一身贵气逼人紫衣,若非脸上乖张的神色,定会给人以翩翩公子的观感。
此人名为梁知,靖安府尹梁太原的梁!
名字是个好名字,谐音“良知”,但实际上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身为靖安府尹家的公子,梁知生下来便锦衣玉食,别人毕生所求的富贵,他天生就有!
但此人不学无术,凭借着自己的父亲是府尹,平日里便在靖安府里作威作福惯了,经常带着一批损友恶奴为非作歹。
纵奴行凶、欺行霸市、胁迫民女等事无一不做。
可以说,在靖安城内,除了不敢触秦国公府的眉头,还没有人是梁知不敢惹的。
靖安城的百姓私下里都骂道“此子应该姓吴,吴良知”,足见其劣迹!
在梁知身侧那名满脸谄媚的青年,则是靖安府内一位商人之子,名为石运,梁知的头号鹰犬,人送新名“梁运”。
梁知每次为非作歹之事,都能见到石运的身影,甚至很多糟蹋人的新玩法,都是这位头号鹰犬出的主意。
“梁公子,可是看上了那方木盒?”
见到梁知目光盯着从木雕小摊儿前离开的青年和少女,石运立马猜到了梁知的想法。
梁知看着窗外,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扬了扬眉,指着木雕小摊儿前的老者说道:“听说那老东西雕了几十年烂木头,对什么木头值钱十分了解,刚刚看那老东西摸那个木盒的反应,好像是在摸女人的肚皮似的,想来那个盒子应该挺值钱!”
石运谄笑道:“梁公子果然洞若观火,这老头儿的确有两下子,上次您二十五岁大寿,小弟进献的花梨木蛐蛐罐儿,就是从这老头家里‘买’来的!”
“哦?那个罐儿是从这老东西家里得来的?这老东西干了这么多年,就‘买’来一个罐儿??”梁知斜眼问道。
石运立马解释道:“这老头儿不过是个摆地摊儿的,除了那个花犁木的蛐蛐罐儿,就只剩下些烂木头,如果真有别的,小弟还能私自留下不成?小弟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子啊,您说对不?”
“谅你也不敢!”梁知不屑的一笑,然后将目光重新投回到温酒和小知了的背影上,不怀好意的笑道:“那个盒子,不错,那个小女孩,更不错!”
石运先是一愣,然后立马会意,一脸淫笑的说道:“还是梁公子懂得享受,小弟自愧不如啊!”
梁知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似乎是毫不相干的话:“那群贱民家的娘们除了哭什么也会,不如风花苑懂得配合,只是太过顺从,可惜杨柳依那个贱人除了秦扶苏谁也不见,无趣无趣!”
石运附和道:“唉~这话小弟就不赞同了,贱民有贱民的乐趣,风花苑有风花苑的乐趣,前面那个小女孩也有小女孩的乐趣,您说对不?”
“人家管你叫梁运,还真是没叫错!”
听到梁知这句话,石运隐晦的皱了皱眉,阴狠的神情在眼底一闪即逝,继续阿谀道:“那是,我不就是您肚子里的蛔虫嘛!梁公子,走着?”
“那就......走着!”
说罢,二人便下了茶馆,连茶水钱没付便扬长而去,向着温酒和小知了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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