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我头疼欲裂的从房间内醒来,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只剩一条裤衩,被子也盖得好好的。
在我最后的记忆里,关乐喝得比我还醉,衣服是谁给我脱的?不会是陈娜吧,那可真对不起我关乐大兄弟了。
盛夏和许妍妍我倒没想过,我记得最后这俩被许妍妍家的司机接走了。
我穿好衣服如幽灵般走出房间,想找点水来喝,却发现林秋茹一大早就呆在酒馆内,正用酒馆的大屏幕看着电视。
我从冰柜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才张嘴问道:“秋茹姐,你昨晚没回家吗?”
“嗯,你们玩儿得太晚,我收拾完以后,就直接在里屋睡了。”林秋茹漫不经心的回答着我。
酒馆里屋四间房,是给林秋茹留了一间的。
“那我的衣服是你给我脱的?”我满脸疑惑的继续问道。
“那不然还能是谁?幸好你还自己知道回房间,不然又要睡大厅了。”林秋茹打量了一下我,装得毫不在意,但我还是看见她的脸红了一下。
我羞涩的说道:“你把我看完了,是不是得对我负责?”
林秋茹一边狂换电视台,一边不屑的说道:“小身子有啥好看的,还要负责,你脸不是一般的大。”
我也就开个玩笑,哈哈大笑了两声,也没放在心上。
忽然,林秋茹换到本地电视台,电视上正在播报新闻。
“秋茹姐,等一下,别换台。”我皱眉拦了一下。
“昨晚,我市西环区发生持枪袭警案,匪徒共击伤我市七名警员,但于今早,已有五名匪徒落网......”
报道中说落网五名匪徒,其实只是抓了五个小马仔而已,真正的大鱼,到今早上,也没抓到一个。
我脸色严肃无比,回到房间找到手机,疯狂的拨打霍建东的电话,可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完了,昨晚霍大哥他们,估计折得稀碎,这康信是扳不倒了吗?”我坐在床上,自言自语的说着。
“那我的安全,是不是也没办法保证了?我不怕人,可我怕枪啊!!”我心中烦躁,摩擦着下巴,不断思考。
没办法,只能等联系到霍建东再说。
一直到晚上七点,我的情绪都不高,关乐还以为我和盛夏闹矛盾了,还想劝我两句来着。
七点半的时候,霍建东满脸颓废,胡子拉碴的走进了酒馆,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
“徐新阳,上酒!”霍建东大吼一声,我能看出他的情绪处于爆发的边缘,似乎心中压抑了很大的怒火。
我也不敢怠慢,拿了一大堆啤酒洋酒给他。
“霍大哥,这是怎么了?”
霍建东也不理我,拿起酒瓶就往嘴里猛灌,我没办法,也只能陪着他喝。
喝了一会儿,关乐也坐到了桌子上,我俩昨晚的酒都还没彻底醒,今天又开始陪着霍建东喝回魂酒。
半个小时后,霍建东放下酒瓶,已经有了醉意,他流着眼泪,趴在桌子上,嘴里念叨着:“我的兄弟、同学、战友死了,就死在我面前,死在我错误的指挥下,该死的人是我!!”
我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霍建东嘴里说的兄弟、同学、战友是一个人。
“老霍啊,昨晚不是没死警察吗?”我大舌头啷当的问道。
霍建东不回答我的问题,继续闭眼往嘴里灌着酒。
“老徐啊,你不是阴阳师吗,你不能复活人吗?”霍建东也喝得不在乎称谓了。
“屁的阴阳师,你玩儿游戏呢?老子...老子是鬼差,只能送人投胎,不能让人还阳!”
关乐在旁边眼神发直的补充了一句:“还能把鬼打得魂飞魄散,你要不要试试?”
“废物,都是废物,我也是废物!”霍建东怒骂一声,继续喝酒。
我依旧追问:“你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呵呵。”霍建东傻笑一声,仍旧不回答我。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他说的那个人,是我。”
紧跟着,一个透明的魂体便坐到了霍建东的身边,而霍建东却毫无察觉。
待我看清这只阴魂的样貌,倒吸一口凉气,猛然抬起头,酒至少醒了八分。
“段正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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