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府都城某处酒肆,离了林府,林元朗带着一众发小寻到此处,好不痛快,众人畅谈近几年各自遭遇趣事、糗事,酒至憨浓,其中一名发小神色古怪问道:“小林子,你跟着元州那位女帝修行那么久,跟我们说说她是怎样的一个人,样貌如何?”另一发小跟着起哄:“这次你回来,元州圣女亲自相送,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是啊是啊?相传这元州圣女乃女帝嫡传弟子,可是没有人见过其真容,不知道样貌到底如何?”“听说元州圣女天生道胎,亲近大道,修行天赋堪称古今少见,早已晋入圣阶。”几人七嘴八舌,酒越喝越多,话头也越来越杂,却也不怕被旁人听去,来时便早已包下酒肆,老板伙计备足佳酿早被打发回家了。
林元朗已颇有醉意,嘟囔道:“我师尊师姐自然不凡,说句掉面的话,其实我也没见过师尊师姐的样貌。”众人一听,皆是惊叹:“听老一辈说过元州女帝不仅容貌天下无双,且神通手段通天彻地,尤其是擅长迷幻之道,只是近二十年不曾出世,如今再无一人知晓其修为深浅。”“二十年不出世,现在只怕也是青葱年岁不在了吧?”
“嘘!慎言!你知道什么,我祖父曾言,修行一道,无异于与天争命,由简入繁,再化繁为简,先入道而后出道者,终一道通万物众生。修行至玄阶,寿元已是超过普通人许多,传言圣阶之上者更是可活五百年,天阶尊者寿元更是不可估量,以普通人的寿命来算,二十年对他们而言也许不过如此。”“当真如此?”“你们别不信,今天小林子府上那几位老前辈我看全是圣阶以上,鬼知道他们活了多久,两百年?三百年?”
多年未见,众人越喝越多,酒坛滚落一地,林元朗一直说到今日城头遇到小胖子愤懑一事,众人纷纷起哄:“西岸村?离此不过百余里,咱们挑几匹好马,明日清晨便可回来。”“是呀,这小胖子如此嚣张可恨,竟瞧不起都城?马马虎虎,什么意思?”“走!走!走!咱们去会会他!”
林元朗正自犹豫,一发小打趣道:“小林子难道你不想教训教训他?”若是平日林元朗自然不会受激,此时却是不同,酒壮人胆,兼之今日同小胖子交手确实未曾使出看家本事,一时间没有拿下,掉了面子,回想起来,难免有些憋闷,起身道:“走!”一行少年干了最后一杯,各自回家挑选了好马趁着夜色齐聚出城而去,以众人身份城门护卫军自然不会多加盘问。
百余里对于普通人而言可能要走两三天,不过对于众人骑乘宝马却是轻松,不多时,夜更深了,众人来到西岸村口三里外某处山坡上,眺望过去,村落自然不比都城繁华,灯火零星,日落而息。
众人行至此方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小胖子只提了西岸村,却并不知他住所何在,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挨家挨户去搜吧,众人只是来找小胖子麻烦,可并不是蛮不讲理的强盗。正自犯愁,一名发小提议道:“不如这样,咱们问问村里的守夜人!”有人疑惑道:“这村子会有守夜人吗?”提出建议的少年笑道:“没有守夜人,就看谁点灯了,咱们悄悄问过几家,总会有些线索!”
众人皆点头称是,也不多做耽搁,为避免马蹄声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众人下了马,将马儿安置在一隐蔽处直奔村落而去,却不知黑夜中有一道古怪胖人影悄悄跟随。
胖人影待众人远去,也不着急跟随,确定人已走远,偷偷摸向众人藏马所在,一双眸子在黑夜中亮的吓人,七分狡黠夹着三分得意,连马儿都不安的低头嘶鸣,可惜主人们早已远去,听不见良骑的呼唤,黑夜中只留下胖人影得意的低笑。
林元朗一行少年进了村落,以他们的耳力虽然听不见三里外马儿的嘶鸣,却能听出西岸村无人守夜,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小胖子,众人越发对可恨的小胖子生出鄙夷。
来到第一家有光亮的门前,正要开口打听,却不想细听之下,黑夜中隔壁屋内却一阵阵传来男人低沉的嘶吼与女人欢愉的娇骂,众少年自然明白所行何事,脸色微红,不敢多做逗留,不过其中有两名少年倒是面色无常,不过是跟着林元朗逃窜而已。
见林元朗双眸紧闭,稳定心神,其中一人打趣道:“小林子是不是想娶媳妇了?”林元朗好不容易定神,险些破防,另一名发小道:“可别乱说,小林子和你可不一样。”“那是那是!”众人都是打小认识的,自然知道府主对子女管教极严,男子年满二十、女子年满十八方可成婚,不过转念一想,林双双今年过完便是足十八岁,那可是雷州十八府至强尊者的女儿呀!且样貌秉性修为无一不是上乘,大了几岁而已,不过俗话说的好:女大三、抱金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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