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怎么回事?脸上像被车轮碾压过地疼……阳光照在年轻女子的脸上。
乌黑的睫毛卷翘,莹白的皮肤,白得几乎透明,唇泛着浅淡的粉。
房间的门被推开,在门上“叩叩!”两声。 半依靠在门框上的人,有一头青棕色短发,容貌冷峻,黑色短袖,脖子上露出半截青狼纹身。
冷淡、散漫的语调:“小姐,起来吃午饭了。”
睁开眼,她有片刻的茫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在以前的房间里,是梦吗?米白色书桌上摆放的显微镜,还崭新得像十多年前一样,旁边是一副完整的骷髅架……此情此景,触动了脑海中的记忆,让令她想起大一下学期放假,离开学还剩一天的暑假。
马上就要去学校,爸爸请她在酒店吃饭,只不过这天简雅也来了,还准备了一只限量版手表送她,但是她不但说了一番侮辱简雅的话,甚至让爸爸二选一,不然就断绝关系的话。
周皓山气得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当过兵的他,常年坚持锻炼,力气不是一般的大。
哭了一晚,睡着过去,连早饭都没吃,阿金来叫她,但是她还在生昨天的气,觉得没有人爱她,她在这个家可有可无,所以迁怒地丢了一个枕头过去。
叫阿金走开。
阿金说:你早餐没吃,中午饭再不吃,会低血糖头晕的。
……还是吃点吧。
她咆哮:你是聋子吗!没听见我叫你走开吗?!
阿金叹了一口气,转身关上门走了。
开始。
周子寒皱着眉头,撑起身,丢出去一个枕头:“走开。”
阿金不屑地低瞟了一眼脚边的物体,躲都嫌浪费力气,不过是脾气大,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见周子寒的面色苍白,有些贫血的样子,说:“你早餐没吃,中午饭再不吃,低血糖会头晕的……还是吃点吧。”
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一成不变。
周子寒一愣……继续演下去,提高音量喊道:“你是聋子吗,没听见我叫你走开吗?”
无奈地望着暴躁的周子寒,阿金心里想:自己冲动,没脑子,冲她撒气有什么用?要不是看在工作的份上,敢这么嚣张,头都给你拧下来!
随便吧,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不管了。
无药可救地摇摇头,“唉。”叹了一口,把门带上,走出房间。
剩下周子寒一人。 那种明明看不惯,又不能干掉她的表情,确属阿金无疑了。
平静地四顾一圈,心下了然:她貌似……重生回到大学时期,放暑假的那个夏天。一切还有选择。
呼,的确会头晕。周子寒按着脑袋,重新躺回床上。 睁开眼睛想。
顾……这一生,我们就错过吧。
别人重生或许要复仇,而她,重生,仅仅励志当个简简单单的幸福的有钱人,罢了。
掀开被子,下床走进浴室,洗漱干净,捧了一把水抹脸,镜子里的自己素颜,一头乌黑浓密及腰长卷发,圆圆的眼睛,透白皮肤,一半苍白虚弱,一半留着青紫的巴掌印,长到脚腕的白色百褶睡裙。
纯手工天然无添加——贞子。
出去前灯都不敢关,她能说,被自己吓到了吗?
周皓山坐在餐桌上打电话。周静瑶在今天和剧组的人一起吃饭,回不来,特意孝顺地打个电话给周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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