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沈千秋照常醉酒闻香而眠,突然噩梦惊醒,睁眼望去,一切都是那般无恙,缓缓舒了一口气吩咐到:“沈传,陪我去映口那等着沈渊归来。”
“沈传?”
尚未发觉不对的沈千秋依然没有多想,自己拾掇了一下散乱的酒瓶,吹灭燃烧到只剩根部的传神香,整理衣袖,看着院内空无一人的清冷场景,自己安慰或许都去准备迎接沈渊的回家。
一个面相稍有陌生的下人跨过大门,急匆匆跑过来:“家主,大事不好,冥家和温家已经抵达神山山脚,人数众多,高手云集,怕是要围剿我神山的架势。”
沈千秋一惊,对这个下人也没多想吩咐道:“迅速召集传功执法和四大长老,家中圣地三天境以上族人,另外分别派人去圣界召回二弟,沈渊现行留在下界,交由老四看护,洛家那面也速速通知,告知情况请洛山河前来。”
“遵命。”
这位下人嘴巴说遵命,身形却悄悄前移,他明知沈千秋玉清境修为,自己偷袭成功几率为零,但还是抱着沈千秋中毒之机的丁点希望刺出那柄手刀。沈千秋尚不知自己中毒已深,但自身修为精湛,底子深厚,反应一点也不慢,手掌轻轻张开,那记手刀停在胸口不得前进半寸。手掌轻微前推,那不知名下人立时崩退而去,口鼻喷血,却是再无生机。
沈千秋顿时大惊,这下人能够混的进守卫森严的正堂,必是温冥两族筹备已久的里应外合之计,沈传也不见踪影,自己独身怕是难以应对,老二老四都在下界,老三不会修行,当下盘算一番,没有前往山脚主战场,转身飞略后山树林茅屋躬身道:“罪人千秋拜见剑一、刀歌二位太上长老,温冥两族已经大兵压境,且我族内部或许已经被暗动手脚,此刻关乎我沈家兴衰存亡,不得不叩请二位老祖出关解围。”
“我们二人闭关多年,不闻凡事不听风雨,你这家主是怎么当的,当年意气风发的千秋小子哪去了,怎么搞到如此地步”沈刀歌怒斥道。
沈剑一安抚道:“刀歌兄,事态紧急,不是教训的时候,先退敌再行清算千秋之过。”
“你先去查清状况,我们二人即刻前往。”
“是”沈千秋一脸懊恼,抬起头,飞奔至神界山脚。
......
巍峨肃穆的山脚大门已经支离破碎,敌我双方亡命厮杀,却是家中不懂修为不通真气的老三沈绍学在主持大局。沈千秋懊悔不已,家族兴亡之际却让手无缚鸡之力的三弟冲锋陷阵,自己这大哥这家主不称职,若此战动摇根基,他就是沈家千古罪人。
站到沈绍学身旁,“三弟,难为你了。”
“毕竟事关我族存亡,我岂能躲在后方,护山大阵八处阵眼全部被破坏,家族内部必有奸细,而且时间不短了,我们只能靠人力搏命了,但身为沈家第三子,我虽无修为,也绝不偷生。”
沈千秋心中急切的同时稍稍欣慰,转向前方:“温和、冥浮沉,给我滚出来。”
温和笑呵呵的浮空而立:“千秋老弟,许久不见,当年你天赋卓绝,先我同辈第一个突破玉清境界,压得我们是一直喘不过来气,如今再来看看你还有当年几分风采。”
沈千秋冷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东皇太一剑早已遗失,若在沈家,我岂会等到现在,早就把你们两家杀的精光。”
冥浮沉阴森森:“沈千秋,你当你还是当年的沈无敌?”
“对付你们两个绰绰有余”
“哼,你已经是个将死之人,还在这大言不惭,你运你家内功心法《东皇内经》试试?”
沈千秋心道不好,果然,经脉内真气每当流转之时,却往返冲突,好像两个小孩在经脉内对抗打架,你来我往却谁也不想让,不得顺畅提起。
老三沈绍学面露焦急难色:“大哥?”
“定是沈传所为,以传神香数十年侵染,我对他存有怜悯之心,况且他无法修行,没有防备,温冥两家打的好算盘,为了今天怕是准备了数年之久,三弟你速速带领我家小辈精壮之苗前往后山祖祠,我即便拼死也要为我沈家留存血脉。”
见沈绍学不为所动,沈千秋着急:“你留在此处无益大局,反而扰乱我心神,快去!”
“大哥千万当心,无论如何你要活着,小渊刚刚丧母,不可再无父亲,而且我沈家偌大家业还需你主持全局啊。”
不再废话,沈绍学转身返回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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