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射性太明显,危险系数极高!
司马迁笑道,“史料本就是为后人提供借鉴,为何不许人看?”
刘据正色道,“只要你还想好好活下去,还想把你的书流传后世,史评这种东西还是留在家里自己看比较好。”
司马迁更加不能理解,还要追着他问为什么时,田千秋带着两个人来了。
一见田千秋,刘据仿佛抓到救命稻草,把他拉到司马迁面前说道,“太史令大人实在太缠人,你来让他缠一会儿吧。”
他回头看向那两人,问道,“这两位是……”
一个白面书生,一个英武汉子,两张脸一白一黑,身高相仿,见刘据询问,掀袍跪倒。
田千秋一指书生,“殿下,他就是张汤之子,张安世,字子儒。”
张安世道:“张安世见过太子殿下!”
田千秋又指向另一人,“他便是飞将军李广之孙,李陵,字少卿。”
“李陵见过太子殿下!”
原来是李陵和张安世!
他快步上前,把两人扶起喜道,“原来是两位贤才到来,不过……今天情况有点特殊!”
李陵和张安世也看到了满地的书简,走上前来对司马迁鞠躬见礼,司马迁见到有人来,顿时精神百倍,“请各位不吝指正!”然后便开始“推销”他的书。
田千秋边看边不住点头,“果然是大家手笔,厉害!”
张安世也频频点头,“太史令所著,做为一家之言可载入史册。”
司马迁忙道,“不不不,子儒所言差矣,这部史书是要呈给皇上,作为国家正史的。”
张安世看向田千秋,两人会心一笑,田千秋道,“太史令若想呈给皇上做为国家正史,最好把后面的史评拿掉。”
司马迁连连摇头,“史评才是其中精华,怎可删掉?”
田千秋正色道,“太史令如若原本呈给皇上,不但不能列为国家正史,恐怕还会引来杀身之祸!”
司马迁一愣,“为何?”
刘据道,“你就别为何了,不是本宫一个人这样说,你把它收起来,史评不想删除也可以,至少别拿出来就行。”
说完之后,几人七手八脚地帮他把书简收了起来。
司马迁急道,“殿下还没看完呢!”
张安世笑道,“这么多书简放在这里太不方便,殿下想看哪一部分,问我即可。”
司马迁奇道,“如此短的时间,你全都能记住?”
张安世笑而不语,司马迁随便取出一卷问道,“夫天下大势……”
他刚开了个头,张安世便接着他的话往下背,整整一卷书从头到尾,竟然一字不差,司马迁瞪大眼睛叹道,“子儒真乃奇人也!”
刘据大喜,心说这世上还真有过目不忘的人!
月色如水,繁星点点。
一张方桌,几碟小菜,一壶烧酒,五人围坐在一起,边吃边信马由缰地闲聊。
司马迁感兴趣的是让刘据帮他辩认星宿位置,可太子爷根本就不懂,除了北斗七星之外,再叫不出第二个名字。
司马迁却认为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说,不住地摇头叹气。
话题自然而然转到飞将军李广身上,对于这位一生戎马,却始终不能封侯的飞将军来说,不能不说是一生的遗憾。
李陵问司马迁,“太史令大人,您是写史书的,如何评价我祖父?”
司马迁摇头道,“李老将军的确威名赫赫,可惜军功不够,不能封侯怨不得别人!”
李陵眼睛瞪得老大,“殿下,我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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