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天界的天空什么时候都没什么两样。
此时白子已显颓势,黑子占据上风。
夜月手执白子在两处犹豫不决,灵璧一脸无趣地用双指从棋筒里夹起黑子又落下。
夜月此刻的认真在他眼中不过是搁浅之鱼——垂死挣扎罢了。
他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撑着头斜靠在软榻上。
“你犹豫啥,无论下到哪里都是死局。”
“我们天天这样子下,每次都是我赢,你就非得赢一次不可嘛!”
夜月并没有回应他,反倒是一会儿抓耳挠腮,一会儿扶额沉思,一脸认真的样子。
灵璧无聊到愣是喝掉了一壶茶,吃光了一碟瓜子,他还是举棋不定。
于是,他站起身来,准备去外面透透气。
刚打开门,准备迎接下晨光的和煦,一个仙侍便神色匆匆跑来,向着他行礼。
“灵璧殿下,陛下传唤三位殿下即刻去正殿接见魔界来使,请殿下速速前去。”
“魔界?魔界跟你们不是死对头吗?怎么派了使臣前来?有何目的?”
本来沉迷于棋局的夜月突然抬起头来看着他们,似乎是来了劲,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仙侍听到殿内传来男声,微微偏了偏头想要知道声音来自于何人。
灵璧见状,便背着手将门关了起来,微微勾起一抹微笑,向他打着呵呵道。
“本座的一位朋友前来下棋 ,正巧听到提了几句罢了,不必在意。
“你去传达父帝,说本座已收到传令,梳洗片刻就去。”
目送着仙侍走远后,灵璧才进了门,不忘着一番东张西望,将门关得紧紧的。
然后他便叉起腰,黑起脸,对着委屈巴巴,一脸无辜的夜月呵斥道。
“父帝最忌讳外人过多讨论天界事宜,到时候不止是你,连我也会被牵连!管好你那二愣子的脑袋!”
夜月撇了撇嘴,小小的‘嘁’了一声,一把将手中的黑子甩进盛满黑子罐子里,不屑地反驳道。
“我们青丘多年前自愿将青丘剥离脱离天界,便不怕这些东西了。那小小天帝还有胆子,敢对付我们不成?”
他想要沏一杯茶给自己喝,拿起茶壶倒的时候才发现早已被喝的一干二净。
“怎么,你还不去准备准备?这魔界来使可算是天界万年来的大事了”
他只好无奈地放下茶壶,幽怨的小眼神直直冲向灵璧。
“哦,既然你打发我走,那我走了。”
灵璧应了一声,随后走进内阁换起朝见的礼服来。而当他转过身时,才发现夜月也跟了进来,似笑非笑地靠在门框上,盯着他看。
“你我相识多年,我竟没发现你是个变态?”
灵璧被盯着心里发毛,打了个冷颤,害怕地掖了掖外衣。
“你这有没有适合我、随身仙侍的衣裳,给我也整一套来。”
灵璧立刻领会到他的意思,皱了皱眉。
“你也要去?”
“是的,我想凑热闹。”
夜月毫不避讳地说出自己内心想法。
“嗯?刚说的你都忘了?”
灵璧挑了挑眉,故意加重了语气。
“以灵璧仙君的智慧,应该不会使我小小狐辈的伪装被拆穿吧。”
夜月疯狂向他抛着媚眼。
“行吧行吧,这脑子不好使,眼睛还机灵的很。别眨了,真恶心人。”
灵璧嫌恶地“咦”了一声,弯下腰从装衣服的匣子里翻出一件素衣,同样毫不客气地砸到夜月身上。
夜月大块头:发动技能——撒娇。
灵璧智慧者:受到致命伤——阵亡。
效果拔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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