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墨晗端起满满一碗线蛊,“你们别小瞧了这虫子,把它晒干了极好的一味药,就这么处理掉实在太浪费了。”
他顿了下,微笑着同闫斯烨说,“说不定哪天王爷有哪里不舒服,还真需要用到它,我会尽量混杂些其他药草进去,让它不那么难以下咽。”
闫斯烨:你可留着自己吃吧。
这边一切处理完,天都快亮了,吕墨晗带着他的蛊虫去了药炉。
按他的话说,今年才刚过半,他验过的尸就比前几年加起来还要多了。
晏水谣一直到吃完早饭才听说昨夜来了几个不速之客,还是冲她未来的干儿子去的。
“王爷放走一个人?”
晏水谣想了下,“是故意的吧?”
她虽然气愤,但还是能基本揣摩到闫斯烨的用意。
就算那粉末有毒,赫兰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但以闫斯烨的身手和速度只要他想抓那人,是不可能让他在眼皮子底下逃掉的。
除非闫斯烨是故意放走他的。
“嗯,他们既然已经发现这孩子在四王府,一次暗探不成,很快会再派人前来。”
闫斯烨并不否认他的意图,语气淡漠,“总要让他们带点所谓的消息回去复命,省的这些人三天两头地跑来闹。”
晏水谣听他的口气,就知道那人得到的讯息未必是真的,应当是经赫兰加工后刻意漏给他的假消息。
也是,与其让他们全部有去无回,惹的那群人隔天再派虾兵蟹将前来打探,不如给点真假参半的料,放他回去跟上级复命。
“王爷不派人去跟踪他吗?”
“不用。”
闫斯烨明显不是第一回遇到这种事,处理起来得心应手,甚至还有闲心往她碗里夹块肉,“与他接应的充其量也只是个小杂兵,不必为这种人打草惊蛇。”
“就让他们以为,我们还未察觉到空蚕蛊的事,收留这孩子也仅仅是怜恤他身世可怜。”
这至少能让那些人稍稍松口气,行动上也不会逼的太紧了。
闫斯烨盛了一晚红枣莲子羹递给晏水谣,插了句嘴,“多喝点,补补气血,你身子还是太弱了,没做什么就气喘吁吁的。”
虽然他没明说,但晏水谣立即就听出他在暗指闺房之事,唰地红了脸。
外加一点点不服气。
他这叫没做什么?
简直听者伤心,闻者沉默!
闫斯烨就差把她拆之入腹了!现在得了便宜还来卖乖!
晏水谣恶狠狠地吸溜了一口红枣羹,这甜汤稍微用冰镇过几个时辰,里面还放了她最喜欢的糯米丸子,还挺好喝。
她喝过一口后,就从骂骂咧咧的状态转化为认真干饭的模式。
她边喝边道,“但孩子在我们手里,对他们而言始终是个隐患,我们现在没发现他身体里的蛊虫,不代表以后永远不会发现。”
“那些人早晚还是会卷土重来的。”
闫斯烨又舀了一颗红枣到她碗里,淡然说道,“那就让他们觉着,那孩子的秘密永远不会被发现。”
晏水谣一愣,心里有些好奇,这是可以做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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