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还能再活个小十年吧。”
吕墨晗无奈地抬袖擦汗,把装有蛊虫的瓶子放到石桌上,端起水润了润嗓子,“幸好还不是成熟的空蚕蛊,否则根本无法自然取出,只有刨开脑子去抓了。”
晏水谣花容失色地躲在闫斯烨背后,盯着那只瓶子,像在看一窝广东蟑螂,“这还不算成熟的,那究极体的空蚕蛊得有多大个?”
吕墨晗想了下,“大概是成年男人一根中指那样的长度粗细。”
晏水谣僵住了:淦!
这岂不是比大蠊还可怕!
那是难怪不能正常排出体外了,这么大的体积,不管从耳朵出来,还是嘴巴鼻子,显然都不合适啊!
硬拔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小雪狼也震惊了,它跳到桌上,拿爪子左左右右地拨弄那只玻璃瓶。
它看一眼里头的肉虫,再仰头瞥一眼闫斯烨:嘶,这玩意比它阿爸还恶心呢。
闫斯烨看出它的想法,眼神一暗,突然拿起瓶子,做出要泼向它的手势,吓得小雪狼浑身狼毛竖了起来,一不留神就惨烈地滚下桌子。
咚地一声闷响,它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四脚朝天摔得七荤八素,由于腿短身子胖,嗷嗷着半天翻不过身。
“哎。”
晏水谣手动帮它翻过来,尽管有点心疼,但她还是忍不住吐槽,“你阿爸吓唬你呢,盖子都没打开,慌什么,怎么这么不惊吓?”
闫斯烨冷笑,“就这点出息。”
小雪狼从惊吓中缓过神来,顷刻变得怒不可遏,面对闫斯烨的戏弄一副气抖冷的模样。
它用前爪抱住晏水谣,不断用头蹭她裤脚,黑豆眼里充满晶莹的泪水:嗷!我受不了这委屈!阿妈你快让这狗男净身出户!
“闭嘴。”
闫斯烨一只手放在瓶盖上,淡淡威胁它,“再闹就开盖了。”
小雪狼立刻不干嚎了,连尾巴都一动不动夹在屁股里,非常识时务,生怕它的渣爹一言不合就把蛊虫灌进它嘴里。
见它终于老实了,闫斯烨敛袖收手,眼神漫不经心中又透着一丝锐利:我还治不了你?
小雪狼满脸敢怒不敢言。
“行了,这两条空蚕蛊得之不易,费了我老鼻子的功夫,可不是你们父子相争的工具啊。”
吕墨晗伸手把瓶子收进怀中,防止这两位又撕扯起来,“你们也别嫌这蛊虫长相恶心,它操控起宿主来那可是一流的,刚才明筝公主就是为它所害。”
晏水谣在来的路上就见百姓三五成群地聚在街边,热烈讨论昨夜天降妖物,祸临帝都的景象,个个说的绘声绘色,宛如他们亲眼所见。
她从百姓们的碎嘴子里大致了解到一点关于昨晚的情形,虽然有夸大的嫌疑,但多少还是还原了一些画面。
她不由想问,“可这还没培育完全的空蚕蛊,就已经有如此强大的控制力了吗?”
“不止是控制。”
回想起明筝公主攻击他们时古怪的肢体动作,闫斯烨沉沉开口,“她的爆发力也比平常高了不止一倍。”
晏水谣心里一咯噔,意思就是那毛毛虫一样的虫子不仅能操控人的躯体,还可以强化宿主的身体素质?
别看这小东西长得丑,但还挺全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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