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潜入了大海,映照在碧波上朱红色的晚霞,也为东京披上了新娘的红妆。
苏鹿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江诗丹顿手表,嗯,东京时间下午三点四十五分,他已经在机场前驻足四个多小时了。
这四个小时内,他见到了穿着黑色西装始终不急不躁的日本人,金色卷发看上去像是贵族的拉丁人,见到了穿着牛仔外套扎着小辫的美国人,唯独没有见到那该死的日本分部的人。
“东西拿到了吗?”苏鹿问身后的芬格尔。
“喏,你的装备。”芬格尔口中含着一根棒棒糖,将黑色的长条状手提袋交给了苏鹿。
由于三人乘坐的是国际航班来的东京,手提袋里的违禁品没办法空运,学院只能用私路空运了过来。
“跟我来。”苏鹿接过了手提袋,向身后的超市走去。
“妈的,这该死的日本人是没有时间观念吗,小路,联系过本部了吗?”芬格尔骂骂咧咧的说。
“联系过了,只是本部那边并没有给出我们解决办法,让我们自己想办法处理。”路明非耸了耸肩。
“这是什么意思,见鬼,这是把我们外放到日本自生自灭了吗,学院是觉得我这个废物没有利用价值了?要是这样那我的信用卡学院会帮忙还债吗?”
“我觉得有更大的可能性是学院会义正言辞的拒绝你,然后让你写一份五千字的报告反思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走到超市的收银柜台前,苏鹿并没有着急说话,而是不仅不满的掏出了香烟,然后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打火机在芝加哥机场过安检的时候被没收了。
“你好,能卖给我一个打火机吗?”苏鹿问收银小姐。
“您是要抽烟吗?”
“是的。”
“不好意思先生,我不能卖给您打火机,因为在日本的公共场所是禁止抽烟的,如果您想要抽烟的话可以到机场内的抽烟室内。”收银小姐拒绝了苏鹿。
“那真是太遗憾了。”
在收银小姐惊惧的目光中,苏鹿从手提袋里掏出了刀身烙印着密密麻麻炼金矩阵的兵劫刀:“你好,我抢劫!”
“噗!”正在嚼棒棒糖的芬格尔一口吐了出来,用神奇的眼神看向了苏鹿:“师弟你疯了吗,我们难道穷得要抢打火机了吗?”
“卧槽,大哥,你冷静点,别激动别激动,把刀收回去。”路明非吓得差点尿了,对收银小姐用从AV里学的日语说:“姐姐你别慌,我大哥这是玩具刀,在跟你开玩笑呢。”
“玩具刀?”收银小姐倒抽一口凉气,她看着苏鹿手中那把闪过一抹寒光的唐刀,估摸着这把刀砍掉自己的头需要几下。
“请问,您可以给我一个打火机了吗?”苏鹿微笑着说。
“您稍等,呸,我稍等,呸,您别等……我不该说话的。”收银小姐感觉自己的肾上腺素正在以一百倍的速度分泌,说起话来大脑一片空白,连忙从柜台下取出装满打火机的盒子,颤颤巍巍的放到了收银台上。
“多少钱?”苏鹿抽出一个ZIPPO没有打火机问。
“不用给钱,不用给钱了。”
“你是在侮辱我吗?”苏鹿的笑容不该,但收银小姐却仿佛从那温柔的笑容中看到了一把刀子悬挂在自己的头上。
“七千五百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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