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诗诗点了点头:“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到左相了,他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公孙倾勾了勾嘴角道:“确实,刚才左相过来是为秋菊会的事情。”
李诗诗问道:“秋菊会?皇上不是已经全权交由他来执行吗?为什么还要来找你?”
公孙倾道:“今天早朝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称病请辞秋菊会的主会事宜。”
李诗诗笑道:“原来他还会玩欲擒故纵这一招。”
“你倒是看的明白。”
李诗诗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左相他为人心思缜密。这秋菊会也不是平常日子,如今皇上下旨由他统筹,他也不会傻到在这个关键时候成为众矢之的。毕竟他想要的绝不只是一场秋菊会而已。”
“所以他在朝中推举我接替他主持秋菊会。”公孙倾看着李诗诗道。
“你没有答应,对吗?”
“嗯。”公孙倾轻轻点头。
“毕竟这属于是烫手山芋,谁都不敢接。”他补充道。
“这正常,但我倒是好奇,最后这件事究竟是谁接手的?”
公孙倾喝了一口茶,过了半晌才道:“还未定下来,只是暂时交由礼部统筹此事。”
“那就让他们做吧,反正这事儿你不能接。”李诗诗掸了掸衣袖说道:“我今天新得了两批料子,跟我一起去瞧瞧?”
公孙倾点点头,随后起身换了身衣服才跟着她去了寝殿。
距离秋菊会还有将近一个半月的时间。
阖宫上下连带皇城中无不热闹。
只是皇城有多热闹,北方的灾民就过得有多苦。
自打灾情起来以后,老百姓颗粒无收,举家逃难的大有人在。
而吴家饭馆的生意自然是不好做。
连带两个月刨去成本,几乎没赚钱。
眼瞧着天气越来越凉,生意也没有多少起色。
吴天生不得已将一部分伙计遣散,勉强维持着。
只是如今门可罗雀的状态确实让他们吃不消。
在加上孩子生了一场重病,花费了不少银钱,导致本来就受到波及的馆子更是雪上加霜。
接到李诗诗的信件时,已经是两个月以后了。
见李诗诗在信件中询问他们这儿的情况,吴天生便动起了想要投奔李诗诗的念头。
坐在屋里思索了好几日,他找到了吴婶子,想商量一下接下来的打算。
站在屋里支支吾吾的说了李诗诗写信的事情,并且提起了自己想要带着全家人去京城的想法。
吴婶子听到这话自然是直接拒绝了,并且还骂了他一通。
说他好的时候不惦念,有事儿就找诗诗姐。
吴天生在自家娘这儿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的从他娘那屋出来了。
愁眉不展的坐在饭馆里喝闷酒。
思前想后总觉得心有不甘,于是便自作主张的请人写了封信,加急送到京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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