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荒无人种,就只能转手卖出去,可谁买啊?小地主那也是地主,手头土地少说也是上百亩起,普通人谁能买得起?
何况今年大旱,就算是有钱,也没人愿意买,有那闲钱,不如拿去做其他买卖。再一个,有何家这个大头压着,别人也不敢买。”
“所以地就只能卖给何家?”有人好奇问。
“不然呢?这何老爷子手段也狠,一边压着佃农让小地主倒灶,一边又以天干为由压价,听说良田压到五钱一亩。”
众人听罢,一片唏嘘,有人忿忿抱不平:“这压得也太狠了,官府就不管?”
有人嗤笑,“官府管这作甚?反正土地是地主们自己的,官府只管官田。”
“司家呢?司家怎么不买?”又有人好奇问。
“司家终究是不如从前了,如今与何家在布市上斗法已经用尽浑身解数,哪儿还有闲工夫去管这些。”
人群还在叽叽喳喳讨论纷纷,清雨面前的瓜子壳也嗑了一大堆,小二再来添新茶时,清雨就道:“阿娘,我们走吧。”
...
在清雨三人回去的时候,逐风和红桃正在集市上一家木工坊与木匠唾沫乱飞。
逐风诚恳得不能再诚恳,“老板,我们诚心诚意买,你给说个实诚价,只要价钱合适,我立马掏钱。”
木匠老板也坚决得不能再坚决,“真不能少,一个铜币都不能少。”
“一张门就要二十五两,你这贵得也太离谱了。”红桃接着道。
木匠老板也被磨得没耐性,语气颇为烦躁,“我已经说过很多次,这是朱门,王宫里用的也不过如此了。
你们看看,这花纹、这木质、还有这光泽,无一不是上上品,单这红木就值十五两银子,还不说工钱。
红木质硬,刨锯极容易开裂,一根红木也就成这一扇门。你再看这门,对开,里里外外没有一丝一毫的裂痕,连根木刺都没有。
还有这木香,你们闻闻,隔老远都能闻到,这样的极上品,我卖你们二十五两已经算便宜了。”
最后,木匠老板撵人了,“你们不买就走,别耽误我做其他生意。”
逐风与红桃面面相望,红桃咬咬牙,“你真的确定不需要趋吉避凶之法?你们家不日后就会有灭顶大祸,你别临到头了才后悔。”
木匠老板脸色一黑,对逐风道:“孩子口无遮拦,做大人的却不好好教,看你还是识字的,真是枉读了圣书。”
逐风扶额,瞥了红桃一眼,不死心,又对木匠老板道:“那你把门给我留着,等我有银子了我再来。”
木匠没说话,倒也没拒绝。
“父女两”焉焉走了。
回到家,清雨三人已经先回了,逐风摆起了集市上的事,一脸心累,
“...各种好话说尽,就是不少价,哎...就算少,又能少多少,二十几两...一扇门够我们大半年房租了。”
红桃也十分可惜:“亏我找了那么多家,就他家要倒大霉,可他就是不听。那门真的好,改地气再合适不过。”
她又拿出一堆东西,大到盆栽,小到窗纸,什么都有,“这些东西又差点火候,就缺那扇门。掌门师妹,有没有法子,把那门便宜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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