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二实则也只是想进来一瞧究竟,现在房子也看了,便称自己是来九曲里办事,顺道进来打个招呼,待会儿还有事要忙,便告辞离去了。
逐风等他走后,才有些狐疑地对清雨道:“我看他是专程来看咱们院子的。他不会还想事后涨价吧。”
清雨轻轻一笑,坐下继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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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阁内,又打一天的坐少爷们,熬到酉时二刻,终于下学,一个个拖着打颤的两腿,被小厮或搀扶或背着带回去。
何云申还怄着早上的气,一下学就盯着司文植看,心道这厮若再敢来招惹他,他也不管什么山阁规矩,先揍了再说。
不过,看到司文植匆匆离开山阁后,他倒有些诧异了。但眼前没有讨厌的苍蝇嗡嗡转,他也乐得清静,便等其他人走得差不多了,又围在温雅身边问那登记的人。
“早上我给了你机会,现在机会,没了。”温雅淡淡撂下一句,就走了出去。
徐兰手里拿着锁问:“何少爷,你走不走?若是不走,麻烦你走的时候把门锁了。”将门锁递上。
何云申在心里把坏事的司文植又骂了几遍,然后气急败坏地喊一声“长随”。主仆二人出门去了。
门口早就等候多时的何家马夫跳下马车,将马扎摆在地上,扶着何云申上车,然后和长随坐去前室,就要往何家大院儿走。
“等等。”车内的何云申却唤住马夫,直到从车窗看到温雅和徐兰坐上另一辆马车离开后,才对马夫道:“跟上去。”
马夫有些不解,长随却知道原因,给他努个嘴示意跟上。马夫遂驾着马车,不远不近地跟上去。
不过车行没多久,马儿却不知怎的忽然停下来,任马夫如何鞭打就是不走,耽误小半会儿,等再抬头时,哪儿还有所跟马车的影子。
何云申猜到自己大概是被发现了,只能暂时死心,让马夫回何家大院儿。
而在他耽搁的这些工夫里,司文植却已经快马加鞭回到家中。
彼时已经过了司家的晚饭点,司母早就等儿子等得心急,就差点要派下人去寻,结果儿子就回来了。
一边让下人把饭菜上桌,司母一边抱怨,“这什么山阁,一整天都呆那儿不说,晚上了还耽搁这么久,我看你也别学了,左右不过三十两银子,丢也就丢了。
以前给你找的那齐师傅我看挺好,我还是把他请回来教你如何?”
司文植却摇头不愿,“母亲别担心,山阁所教与普通武学不一样,孩儿这两日确实感觉精神焕发,齐师傅教的也就是强身健体而已,与师傅没得比。”
“这么快就知道维护你师傅了。”司母有些闷闷,拉着儿子坐下,“早上卯时不到就出门,晚上又这么晚回来,以后为娘想见上你一面,是不是都难了。”
“哪有那么夸张,今日拜师礼,早了点,以后不会那么早。”司文植拿起筷子扒饭,边吃边问:“父亲回来了吗?”
“早就回了,还问你怎么还没回。你慢点吃,这孩子,是一天没吃饭还是怎的,急成这样,不成样子。”
司文植三两下扒完一碗饭,胡乱抹一把嘴,“我有事要跟父亲说,先走了。”然后顾不得司母抱怨,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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