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结实的一巴掌。
何万铭气得站不住,后退了一步,才咬牙切齿道:“你少给我阴阳怪气。”
何盛韬没事儿似地笑一声,“我哪里阴阳怪气了,我是关心你,你想发气,我恨不得把全城的瓷瓶都给你买回来,世上还有我这么孝顺的儿子?”
“你...”何万铭指着何盛韬,又怨又恨,“怨不得你不成器,就你这性子,还想做生意,给人提鞋都不配。”
何盛韬翘个二郎腿,“是啊,可惜了,我没有我大哥聪明,所以我才没能像他一样溜得那么快。”
“你...”何万铭一口气还没咽下,又被气一口,恨恨指着何盛韬,半响说不出话,许久,才气急坐下,怨愤道:
“司登汉那老匹夫在背地里查我们,叫他抓住了把柄,在蔡应衡面前参了我一道,蔡应衡就把药膏生意交给他了。”
何盛韬迟疑了一瞬,终究还是缓和了口气,劝慰道:“不就是几万两银子的事么,我们也不差那点,权当是施舍给他们。”
谁知何万铭却又是脸色一黑,“这是几万两银子的问题吗?那是军需药膏,对药肆来说就是荣耀,是口碑。
我在意那几万两银子?我在意的是接下来一年,老百姓都会转去他司家买药。你说说你,你一天脑子里都装了什么鬼东西,这点问题都想不明白,白吃饭了你。”
何盛韬刚缓和了一点的脸色顿时拉下来,冷笑道:“我是想不明白,我是蠢,可那也是你生的,我没怪你把我生这么蠢都是好的,你反而来怪我,有本事你当初就别生。
是,大哥是聪明,可他还不是跑了,你有本事就去把他抓回来,还需要我干嘛。”说完就冷冷起身出去了。
“你个畜生,我真是恨不得当初没生你这么个逆子。”何万铭抓起桌边的一个瓷瓶就砸过去。
何盛韬听着身后瓷瓶落地的声音,眼里怨恨得似能滴出血来。
*
却说逐风一大早就下了乡,先到田德保家,被告知徐老汉已经下地后,便又转去罗三七家。
罗三七并没有下地。逐风一进院就看到院子里站了好几个五大三粗的人,手里还拿着棍子,都面生,但想来是罗三七找来的帮手。
另还有两个面相与罗三七相似的人,应该是其兄弟。院子里加起来有十来人。
见逐风进来,罗三七赶紧起身迎接,“逐老板,这才修养两天怎么又下乡了,你这脚怎么样?好些了没?”
“好多了,你看走路都不成问题。”逐风走了两步,又笑着问:“你找的这是什么人?”
罗三七小声道:“我托人在城里找的,是镖局的人,会两下子。”
难怪。逐风点点头,上前与几位壮汉拱手告个礼。壮汉们也都纷纷起身回礼。
罗三七又将自己两个兄弟介绍给逐风,“这是我大哥和三弟。”又对两兄弟道:“这就是我给你们提的逐老板。”
兄弟二人又与逐风笑着问礼,几番问候,大家才陆续落座。
罗三七坐下后,发着狠地下决心:“今日他们若再敢来,我就跟他们拼命。”
逐风却抬手按住他,“真要拼命,那也得真到了性命堪忧的时候再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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