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觉得不死心,接着拿出了下半截,明晃晃的红色印章和熟悉的签名,她的手颤抖不已。
然后便无力地落到了被子上,起先被子是农场下发的一床薄被,根本不怎么暖和,每次她都是穿着衣服半边盖半边垫着。好在上次顾邵封缝在破棉衣的10块钱,自己去找人又买了一床破棉被来,才堪堪改善了些。
但现在,她觉得又回到了那些冰冷的寒夜。
想着自己最开始来到农场的那一路,路上自己吃了很多闷亏,本来那些押解的人好多就是地痞流氓换了身皮。每天晚上就是自己噩梦的时候,常常黑夜里捂着自己嘴巴摸上身的那些手,她不知道是哪些人。虽然没有彻底侵犯自己,但又差得了什么呢?
好不容易到了农场,以为就摆脱了,能够松口气了。
可没想到,农场场长的小舅子,也是一个不学无术,每天招猫逗狗的二混子。放眼那些早就下放来的年轻女人,都是面黄肌瘦,被风吹得脸都皴了。刚来的曲叶可不就是一朵明晃晃的鲜花,虽然腹部仔细看已经能够看出轮廓,但对于二混子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正好他还没尝过孕妇是什么滋味儿呢。
所以从曲叶来的第二天,这混子就整天堵着曲叶,在他眼里,曲叶在这里就是一个没有依靠的女人,何况这是自己姐夫管的地界,要了一个女人,也没人敢说出去。而且这年代,女人都是要名声的,自己悄悄把她办了,她还敢说出去不成。如果跟了自己还能多个依靠,以后在农场也会轻松很多,更是没人敢欺负她。反正前面那两个女人就是这样跟了别人的。
可没想到的是,曲叶对顾邵封倒算得上深情,一直紧紧把守着底线,不让他近身,好几次都拿出了剪刀防备着自己。
上次,毕贤悄悄安排人,直接把人绑到了自己的房里,就准备霸王硬上弓,直接办了她,他一个及时行乐的人哪里有那么多闲心和时间耗在这个女人身上,曲叶的剪刀是放在自己枕头下面的,身上自然没有武器。可毕竟这时候已经有了5个月身孕,肚子已经明显了。
在挣扎间,毕贤力道也大,炕上,曲叶敞开的胸-pu上还趴着一个脑袋,双手绑着,被毕贤举到了曲叶的头顶,身下湿漉漉的触感,还是让毕贤抬起头专门看了一眼。然后就被被褥上的鲜血晃花了眼。
“妈的,晦气!”
毕贤的好事进行不下去,也不管曲叶,自己出门去找地方睡了。但门外跟着混的两个手下,进门看到了这场景还是害怕出人命,就喊人去找了场长张富强和毕贤姐姐毕春燕。
等待的间隙,曲叶肚子抽痛,心如死灰,她知道孩子保不住了,几经艰难的孩子终于还是没保住。自己的身子不知道被多少人摸过了,现在好似也不怕被人看见了……
“恬不知耻,狐狸精……”毕春燕进门看到这场景,立马先把张富强推出门去。又重手重脚,顺便还掐了曲叶胸好几下才给她扣上了衣襟。
然后才喊了自己男人进来。
张富强刚刚在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是自己小舅子又找事。
他也是头疼得很,老早就给自己爱人说过,要好好管一管毕贤,不能老是惹事,自己还想评先进了,老是惹事,什么时候遮不住了,自己都要受牵连,每次毕春燕应得好好的,可转过身,她弟弟一哀求,又开始来闹自己。
眼下又是安抚又是威胁了曲叶一番,才送去卫生所,孩子当然没留住,曲叶也就得了3天休息时间,什么别的都没有。
曲叶回想着来这里后的生活,回想着和顾邵封的点点滴滴,那些以往的甜蜜此刻都成了扎在心里的钢刀。
现在几个月的农场生活,曲叶也不是当初那颗水灵灵的大白菜了,但相比还是比那些前些年下放的女人要靓。
本来泯灭下去的光芒,此刻又升了起来,
“呵呵!顾邵封……”手里的信纸已经被攥得皱成了一团,握紧的拳头发白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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