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虎、玄狐、芒四和芒八等四个小鬼,在李狗蛋、陆徽州、袁金邦和袁金城等四个小清兵身上投胎十几天后,他们的体力、记忆力和思维能力等已经恢复到正常水平!
此时,他们的救命恩人陈刚毅要去朝鲜丰岛执行任务,因此,陆敢行大人要做东,请陈刚毅吃饭,答谢他对李狗蛋、陆徽州、袁金邦和袁金城的救命之恩。
一个晚上,在刘公岛对岸威海镇一个酒楼里的包房里,陆敢行请陈刚毅喝酒吃饭,李狗蛋、陆徽州、袁金邦和袁金城等坐陪!
陈刚毅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南方汉子,他中等身材,体格非常健壮,他是陆大人和四个小兵的徽州下乡的同村老乡,他为人正直、豪爽、仗义,现任北洋水师某铁甲船主炮台炮兵班长!
酒菜上齐后,陆大人举起酒杯给陈刚毅敬酒道:“刚毅兄弟!多谢你救了四个孩子的性命!”
然后,两人举杯相碰,仰脖子一饮而尽!
陆大人放下酒杯,他看着陆徽州说:“徽州!你们四个一起敬刚毅叔叔!感谢他对你们救命之恩!”
然后,四个小兵举起酒杯与陈刚毅碰杯对饮!
陈刚毅放下酒杯,擦掉嘴边的残酒,他笑着说:“陆大人!明天早上我要跟随铁甲船,渡海去朝鲜丰岛海港执行军务!因此,我不能陪你们多喝!我们讲讲话吧!”
陆敢行大人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地说:“唉!自从朝鲜发生东学党暴乱后,整个黄海、渤海湾都乱成一团!听说朝鲜朝廷的部队打不过东学军啊,朝鲜朝廷要清军增援他们!唉,此时,东洋鬼子又趁火打劫了!根据线报,东洋鬼子以保护侨民为借口,已经派出一万多东洋军进驻朝鲜半岛!刚毅兄弟啊!我知道你们这次的任务是,将几千名清兵及弹药送往朝鲜丰岛海港!如果你们与这些东洋军遭遇,你们肯定麻烦!”
陈刚毅自己倒了一杯酒,仰脖子一口喝干,他瞪着眼睛说:“唉!是啊!我们与倭寇仇恨已经累计了几百年!这次我们难免要跟他们硬碰硬!但是,我们的海军不如倭寇海军啊!”
陈班长话音刚落,陆敢行大人马上起身!
他走到门外看情况,马上又回来关上门!
他坐回原位,挪动椅子靠近陈刚毅,他用低沉而清晰的音调说:“刚毅兄弟!那些话只能我们私下自己人讲啊!在外面讲,有人要告我们散布谣言,动摇军心啊!”
陈刚毅长舒一口气后,他平静地说:“陆大人!我明白!去年夏天,丁大人派我和几个水手冒出东洋人,去倭寇军港附近海域观摩过他们的一场海战实弹演习!他们舰队在拦截、夹击、包抄、围攻等阵法演练中,表现得比我们更迅速、更有章法,更有战果!他们的实弹射击真正做到了狠、准、猛!他们根本不在乎消耗多少炮弹,他们以最终击沉目标为目的!而我们北洋水军呢?!我们有些军舰入港交付部队使用后,它们从来没有开到海上去演习过,也没有真正打过一发炮弹!我们堆在船仓里炮弹,很多都生锈了!谁也不知道这些炮弹还能不能用?!我虽然当了十几年水兵,做到主炮台炮兵班长,但是,我真正打过的炮弹,加起来绝对不会超过100发!我们每天只能用模拟弹进行训练,那样倒腾与真实的海战查得太远!我们的舰长和驾驶班只会直来直去地驾驶军舰,他们根本不懂什么是海军战术和阵列!大海上的海战根本没有掩体,更没有地形可用啊,因此,海战时,双方军舰都处于完全暴露的状态,只能依靠过硬炮击,以及压制和击毁对方的火力啊!”
陆敢行大人擦着额头上冷汗,苦笑着说:“唉!倭寇只要十几艘用二手商船改装的军舰,我们北洋水师装备军舰都是英法德等军事强国最新打造的先进战舰,而且我们战舰在排水量、动力、航速和数量上压倒倭寇!这些情况小鬼子们已经早就知道!他们哪里敢跟我们硬碰硬,以卵击石呢?!”
陈刚毅喝了一口酒后,他冷静地说:“陆大人!在虚张声势方面,倭寇肯定不如我们!但有一点我们肯定不如倭寇!倭寇们生活在一个物资匮乏,温饱难当的海岛上,他们出来混只是为了保命、保生活!因此他们绝对比我们更刻苦和努力!他们肯定比我们思考更多问题!他们肯定不像我们这样要面子!要虚荣!他们肯定比我们敢于冒险,敢于牺牲!行了!这些问题让北洋军头头们去思考吧!我只是一个吃粮当兵的,我想多了!”
陆大人拍着陈刚毅的肩膀说:“刚毅老弟!等你们执行完这次任务!我去跟丁大帅说,让他们调你去后勤部做采购!你三十多岁了,你也应该挣点钱,在威海镇找一个黄花闺女结婚!当兵的人如果没有后代,他们的晚年生活一定很凄惨!”
陈刚毅默默点头,他们不在说这些沉重的话题!
酒足饭饱后,陆大人从自己身上拿出一个小布袋!
他将布袋交给陈刚毅道:“刚毅兄弟!我做你的大哥多年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这是十块现大洋!你拿着路上防身用!”
陈刚毅打开小布袋看,里面是10块白花花的大银元!
陈刚毅推辞道:“陆大人!你有家小需要照顾!我不能收你那么贵重的礼物!”
“刚毅兄弟!拿着吧!我做了提标后,俸禄和差饷收入还够用!这点钱不算什么!你收着吧!”陆大人拍了拍陈刚毅的肩膀,陈刚毅含着热泪将小布袋藏到自己衣服口袋里。
然后,陆大人去酒楼前台结账。
结账后,他们在酒楼院子里乘坐军部的马车返回刘公岛军营!
......
几天之后,也就是1894年7月25日下午,陆徽州做丁汝昌大人纪要通讯员,他将一本电报文稿送到丁汝昌大人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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