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腰间鼓鼓囊囊的袋子,幸亏提前做了准备,也不知道自己带过来的绳子够不够长。
随即褚云禾东张西望,目光落在开满紫色花朵的梧桐树上。花簇如云,美不胜收。
待她费尽一番功夫,半晌才爬上了梧桐树上,不住地呼呼喘着粗气。
这原主手不能提肩不能杠的,体力也太弱了。
爬到最靠近围墙的枝桠上,从腰间掏出绳子,将绳子的这端绕系在梧桐枝桠上,打了个死结,又拉了拉绳子。
确定不会松开后,心一狠抓着绳子一个纵身跳到墙头上。
脚下趔趄一步差点摔下去,吓得她急忙俯身手脚并用抱紧墙头,然后将绳子从这头丢到王府外墙,这才顺着绳子小心翼翼地爬了下去。
但是!
爬到一半时,褚云禾恍然发现绳子长度不够!
她悬在中间了!
怎么办?她低头看了眼地面,这距离跳下去仍是会不死也残啊!
正当褚云禾悲悲戚戚凄凄惨惨像个壁虎一般挂在墙上时,身后忽而传来一阵踩在落叶上沙沙的脚步声。
随即一道轻蔑的嗤笑声传入褚云禾的耳中,带着几分清脆,“抓到你了。”
谁?!
褚云禾猛地一回头,银白月光下,赫然是一身赤红锦衣的褚安承,正双手环胸倚靠在一棵树旁言笑宴宴,用看杂耍猴子般的眼神看她。
褚云禾不知为何有被抓包的羞愤感,“二哥怎么会在此处?你不是随爹爹入宫赴宴了吗?”
“来抓兔子啊。”
褚安承悠然走过来漫不经心道。
褚云禾刚想反驳,顷刻间反应过来,“是二哥你叫人把那洞堵上了?!”
在那天告诉她之后就把洞堵上了,为了防她出府竟还亲自来堵她!褚云禾现在明白过来后又羞又恼,气得面色涨红。
褚安承“唔”了一声,又笑了起来,“想不到你还有点脑子,也不算太笨,你这丫头还打算挂多久?”
忽然她感知到梧桐树那端的绳子松动了几分,褚云禾不由吓得花容失色。
褚安承见状即刻面色一沉,沉声命令道:“快松手!”
她紧紧抓着绳子,勒得手指生疼,“松手我就掉下去啦!”
“我会接住你的。”
“我凭什么相信二哥?”
“哼,不愿意就一直挂在墙上吧。”
褚云禾见褚安承抬脚欲走,心急如焚叫道:“别,别走…二哥,好哥哥,你可千万别失手啊!一定要接住我啊!”
话毕,褚云禾紧闭双眸,缓缓松开了手。
褚安承身形一闪,带过一阵劲风,揽住褚云禾纤细的腰肢,遂揽入怀中。
微风拂过,梧桐枝头花落。
褚云禾衣裳翩然,在一阵呼啸而来的劲风中,她睁开了双眸。
四目相对,周遭似乎瞬间一片虚空寂静。
少年平日傲然的眉目此刻眉眼弯弯,眸光闪亮,扬起不羁的嘴角对着她笑道:
“接住了。”
褚云禾瞬间莫名心颤,一时僵在那里,忘了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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