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黄猛去见陶敏的时候汪淳一却是在百花湖畔垂钓。
汪淳一喜欢钓鱼,这算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他总是说钓鱼能够让一个人平心静气,更能够磨炼人的意志。
汪淳一是一个有着很浓郁的书生意气的人,这样的大知识分子往往都喜欢这些风雅的事情。
在他的身旁有一张小桌子,桌子不大,长宽也就一尺半左右,高矮与他所坐的那钓鱼用的便携椅很相衬,估计应该是特别定制的。
桌子上正小炉小火煮着一壶茶,那是他最喜欢的红茶。
坐在他另一边的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女人很美,穿着也很大方得体,而且看得出来,她的这一身衣服价值可是不菲,低调且奢华。
“好些年没来百花湖了。”汪淳一轻声说。
女人一脸的淡然:“你能去的地方多了的缘故。”
汪淳一摇摇头:“也不是,我在百花湖一共垂钓了六次,这是第六次,但邪门的是前五次是一条鱼都没有钓上来过,正是因为这样,我觉得这地方似乎并不适合我,这就和下棋、打牌一样,每次都参与,一次都不赢,换了你,你也没兴趣不是?”
女人笑了:“那是你没静下心来。”
汪淳一扭头看了她一眼:“我一直都觉得我是最静得下心,沉得住气的那一个。”
女人收起了笑容:“可惜了,青竹竟然就这么走了,我们原本还约好明年开春了一起出去走走的。”
汪淳一听她提起叶青竹,叹了口气:“人有旦夕祸福,这是她的命。”
女人的声音变得有些冰冷:“是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怀疑她的死和我有关系?”汪淳一放下手里的鱼竿,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我们在一起这些年,我是怎么对她的你应该也看到了,可以说我从来都没有亏待过她。”
女人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希望像你说的那样,她是我最好的姐妹,如果我知道她真死得不明不白的话,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汪淳一苦笑:“她有你这样一个姐妹那是她的福气,可惜她福薄啊!”
女人放下茶杯站了起来:“你慢慢钓你的鱼吧,我就先走了。”
汪淳一说道:“行,我也不留你,我知道你忙。”
女人走了之后,汪淳一便专心地钓鱼,似乎心无旁骛。
手机响了,正在这个时候有鱼吞钩,他没有理睬那叫着的手机,抬起了竿,一条大鱼被他给提了上来:“总算是有收获了,不然我发誓再也不会到百花湖来了。”
把鱼取下放进小桶里他才接电话:“哟,是傅队长啊,嗯,我没在家,在百花湖钓鱼呢,傅队,有什么事吗?哦哦,那行,我就在小垭口这儿。”
挂了电话,汪淳一又重新上了鱼饵,把鱼钩抛了出去。
大约半个多小时之后傅洪和一个年轻警察就到了,车子停在了不远处,两人走到了汪淳一的身旁。
“汪教授好雅兴啊,一个人跑这儿来垂钓。”傅洪很自然就坐在了刚才那个女人坐的那张椅子上,年轻警察站在他的身后。
汪淳一叹了口气:“一个人呆在家里实在是闷得慌,青竹走了之后我突然就觉得那个家不像家了,没有一点人气。”
傅洪看了一下桌子上的两上茶杯:“看来我说错了,汪教授并不是独自一个人。”
汪淳一拿过茶杯用茶水洗了洗:“一个朋友刚才遇上就坐下来聊了几句,傅队,来,尝一尝。”他在洗过的杯子里倒上茶,递给傅洪,傅洪也不矫情,接过来抿了一口:“这是什么茶,蛮好喝的。”
“很普通的茶叶,金骏眉,我这肠胃不好,所以平日里都喜欢喝红茶。我知道,本地人大多喜欢都匀毛尖,我也喜欢的,只不过空腹的时候不宜饮,得肚子里有东西垫巴了才行。”
傅洪放下杯子,汪淳一才说道:“傅队从城里赶来这儿应该不是来陪我钓鱼聊天的吧?”
傅洪说道:“汪教授都这么说了我也就开门见山了,傅教授,我这次来是为了陶敏的事情。”
汪淳一眯起了眼睛,他看着傅洪:“那丫头怎么了?”
傅洪说道:“昨晚她下班回家的路上遇到了袭击,这事情不知道汪教授知道不知道。”
“还真不知道,小柳也没有和我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傅洪把昨晚的事情大抵说了一下,他特别提到了陶敏丢失的两个账本。
这事儿是黄猛告诉他的,也正是因为这两个账本的事情他才会来找汪淳一,黄猛怀疑这件事情很可能与汪淳一有关系,不过傅洪房却不这么认为,因为他觉得从头到尾汪淳一都没有真正过手这些事情,一直都是谢常青在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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