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位掌门互相看了看,张口便要说话。
“几位就不要去了。”徐初平打断道,“这是我们夫妇的事,外人不便插手。”
掌门们叹了口气,知道这是徐初平不愿他们为难。三十六年共患难的老友,心思不用猜就知道。
宋月瑶更是眼中含泪。
因为这是回到乾洲之后,徐初平第一次当众公开俩人关系。虽然现在局势混乱,但以两个人的身份,这个消息一旦曝光绝对是轩然大波。
看郭残阳就知道了。
看俩人撒狗粮的时候,就愣在了那里。等徐初平将夫妇两字道出口,嘴巴张的能把拳头吞下去。
“你们,你们……”
哪怕刚从看风瀑飞楼的仙迹时,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吃惊。
现在郭残阳终于相信,这七个人在青洲绝对比他惨。否则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能让徐初平和宋月瑶勾搭到一起。
“仙君。”
徐初平和宋月瑶商量妥当,一起到苏青面前拜别。
“烈剑山庄叛逆任书奎在邀月宫生事,我夫妇二人不可坐视不理。在此拜别仙君,处理了叛逆再来侍奉。”
苏青微微点头。
两人拜倒叩首起身,真气于体表鼓荡。犹如两只离线之箭,不一会就消失在视线之中。
自始至终,他们没都有向苏青改道邀月宫,或者加快前进的速度,甚至连类似念头都不曾升起。
仙人纵然可一步万里,但又凭什么为凡人改变。
对于这一点,他们两口子拎的清。
苏青也没打算改变。
这两个前去邀月宫必有劫难,任书奎更有因果需要亲自了结。
但不是现在。
……
邀月宫。
任书奎坐在大殿内,手里拿着一封简报。
“半峰天路,断湖水壁……不愧是蓬莱之主,好大的手笔。这次在青衣楼,想必也会留下不得了的东西。”
任书奎眼神变幻不定,目光中似有些犹疑。
“你怕了?”
不知从何处传来一个声音。
“老祖。”
任书奎连忙站起身,双手垂立恭恭敬敬,看不出丝毫骄狂。
“是有一些。”任书奎低着头,“当初您让我冒充蓬莱传人引他前来,我没有怕。等他的这三十多年,我也没有怕。可他现在来了……”
“依然不用怕。”那个声音幽幽道。“自三十六前,他向乾洲出剑,我就一直在等他。当年徐万生是个饵,为的就是引他来。郭残阳也是一个饵,会把你相见的人带来。”
任书奎眼睛亮了。“您是说……”
“做好你的事,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交给你的那个盒子,设法送到那个人手里。他不该打乾洲的主意,需要敲打一下。”
“是。”任书奎的头更低了。
……
夫妇江湖行,途遇贵人,甚见器重,从之必名当世。然妇闻姊妹有难,欲舍贵往救,夫言随。妇曰,夫有立伟功于天下之志,当从贵。夫曰,大丈夫不能庇妻,安言天下志。后人云,休戚与共,伉俪当如是。
《乾洲梦华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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