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粮被老娘使唤着,给谭绵绵搭把手去,有人来帮忙,那谭绵绵也不客气,请他给自己弄个遮阳棚。
就是那种可拆卸的布顶遮阳棚,布料嘛,是她的备用床单来着,又厚还有点扎人,就被她拿出来做遮阳布了。
“这两棵树捆上绳子,啊,这块布给装上去。”最后再上一层柔软的干草遮一遮。
一个指挥一个照做,很快就完工了。
徐有粮擦了把汗,手边一碗茶递过来,是谭绵绵打好的水。“小舅喝水。”
他顺手接了,然而入口的时候眼睛都瞪大了。“甜的?你自己掏钱给大家喝糖水?”
这孩子,自己掏钱给大家买糖吗,为了不干田地里的活儿,至于这么冤大头么。
那倒不至于,谭绵绵让他喝完,解释说。“小舅舅给我帮忙,我才放的糖,别人的我才不给。”
穿书这几日,她也学会了年代乡间礼仪之一、糖水攻击。
面对谭绵绵的糖水,和“真挚”的话语,徐有粮忽然有点别扭,竟然有些后悔起以前,自己那种事不关己的态度来。
虽然没害过谭绵绵,但也对她被大房一家欺负,听之任之。
徐有粮忸怩的喝完之后,问:“你,你这个花布,明天、还有以后,你需要啥,我能做的,我都来帮你,就是一会,能给你小舅妈也来一碗甜水吗?”
“当然可以啊。”谭绵绵答应的爽快,只要她觉得是公平交换,没什么不可以。
跟徐家人亲近产生亲情,这不太可能,也没必要。
但是就当做交换的话,她是不排斥的。
毕竟独木难行,时代造就了城乡差距和矛盾,在自己根基不稳的时候,徐家也能算是一个天然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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