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惋惜缓缓起身,穿着拽地长裙走至红棉身边,含笑的目光从几位护院的面上扫过,用轻柔娇媚的语气说着嗜血的话:“谁敢动本世子妃的人,本世子妃定要他脑袋分家。”
凡是和初惋惜对视的人,都不自觉地低下头,退后两步。
初惋惜很满意他们的听话,弯起嘴角露出璀璨的笑。
从头到尾被忽视的墨易钧紧抿着薄唇,目光落在初惋惜脸上,这是从知晓世子妃从初皎皎换成初惋惜后,他第一次认真打量她。
与他以前所见时很不同,今夜的初惋惜举手投足间贵气十足,姿态优雅,穿着新娘嫁衣的她很美,这种美很夺目,使得他在看向她之后,竟忘记了收回视线。
初皎皎看见这一幕,醋意滋生,咬着满口银牙生闷气。
可她惯不会当着外人的面拈酸吃醋,轻轻攥着墨易钧的衣服,温温柔柔地开了口:“阿钧,红棉是姐姐回府时带在身边的人,以前也没人教她规矩,姐姐很护着她,你万万不要因为一位奴婢,同姐姐生分了。”
墨易钧回神,暗暗懊恼自己竟然看一位没规矩的村妇入了迷。
“既然侧妃为你的丫鬟求情,那便算了,总归是你我的大喜之日,你莫要闹的府中鸡犬不宁。”
墨易钧警告似的看向初惋惜:“来人,送世子妃回茉香院。”
娶她为妃的同时,墨易钧还娶了初皎皎为侧妃。
洞房花烛夜墨易钧宿在初皎皎的皎月阁,这般行为,也难怪令前世的她气到吐血,在床上躺了许久从而落了病根。
后来她才听说,回门日,墨易钧对初皎皎百般呵护,百姓看在眼中直称赞世子与世子妃琴瑟和鸣,令人艳羡,而墨易钧也未告知百姓他身边的女子是侧妃而非世子妃。在不少人眼中,墨易钧的世子妃就是初皎皎,而身为真正世子妃的她,却无人知晓。
初惋惜此刻总算将目光移到了墨易钧脸上,柳眉上扬,面露疑惑:“侧妃?”
“世子莫不是在说笑,在我入世子府之前,世子并未纳妾,我入世子府后,也未曾喝过谁的妾室茶。我竟不知,世子竟会对一个小小的奴婢如此珍爱,说出去,世子颜面何存呐。”
初皎皎娇躯僵住。
墨易钧感受到怀里可人的僵硬,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的同时,注视着初惋惜的目光逐渐冷冽。
初惋惜却丝毫不惧,面带微笑,且因为墨易钧和初皎皎都不高兴,反而心情大好,笑容真挚了几分:“若世子非要不顾颜面怜惜这位奴婢,那就……”
“和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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