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开口回答，就听见萧白白接着道：“这个问题是她问的。”
“哈？”
萧白白理所当然道：“她被封印在我体内，我们两个当然能沟通，不如说在百花谷的时候她其实陪我度过了不少孤独的夜晚。
谢淳这下才算是彻底捋明白。
怪不得那个寒魅破封之后没第一时间抹杀萧白白的灵魂，而是简单的压制后就试图控制身体。
合着这都混熟了舍不得是吧。
对于这位魔族，谢淳还是抱有几分歉意的：“其实我一开始真的想和她合作来着，毕竟她手头的东西我是真的感兴趣，而且也不会造成什么伤亡，相当于零损失双赢。”
他轻轻叹了口气：“可惜她的目标是你，至今仍旧坚守的剑道告诉我，朋友与利益是要选择前者的，哪怕并不会给朋友带来多大的伤害。”
“所以...”他看着萧白白的眼睛，目光仿佛传达到了识海之中，轻声道：“抱歉啦。”
识海之中。
棺木内躺着的寒魅冷漠的哼了一声。
几分钟后，在脑海内天人交战了一番的萧白白笑着道：“她已经原谅你了，还说你是个正直的好人。”
“好人卡就算了。”谢淳拿出界青门的令牌确认了下其余弟子的定位：“走吧，去传承之地看看，起码先把副本的级升了。”
令牌上的其余黄点基本都聚集在了一起，应该是大部队汇合之后一起进了传承之地。
免费的经验副本不进白不进，虽然他刷着好像也没什么用，再多的灵气入体也升不到炼气二阶。
调整前进角度后，谢淳带着蹦蹦跳跳的萧白白前往秘境中心区的方向。
路上，萧白白好奇的戳着他的身体：“你真的已经死了吗？”
这魔族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大概吧。”
“可你能动，还能说话，怎么看也不像是死了的样子呀。”萧白白绕着他转了几圈，对于寒魅的说法将信将疑。
“你过来。”谢淳取出一颗白菜，撕下菜心：“菜无心可活，人无心可活否？”
萧白白迟疑了一会：“大概是......不能吧。”
谢淳笑了笑，停下血液的伪装，指着自己的心脏处：“你可以摸摸看。”
这就是他心脏破碎后仍然不会死亡的原因，因为这东西只是个随时可以重塑的挂件而已，并不需要它来供血维持生命。
死人哪里需要生命力呢。
萧白白上手摸了两下：“你这身体还蛮结实的嘛。”
“我让你摸心跳，没让你占我便宜。”谢淳翻了个白眼。
“管他呢。”萧白白缩着袖子挥挥手，重新迈步向前：“活着也好，死了也罢，从你选择我的那一刻起，这些就都不重要了。”
夕阳下，少女甜美的声音回响在山谷之间。
谢淳阴霾的心情仿佛都被治愈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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