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李家昨晚被人砸了的消息就在村里面传开了。
“砸的可惨了，动静好大，也不知道是惹到了什么人。”
“嗯，李家的门都给卸了，不知道他们人怎么样。”
“不知道，到这会儿他们家人都没出来, 找麻烦的人我倒是看到了，得有五六个人，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
“你看到了，怎么没报警？”
“报什么警？李家的事情，报警也说不明白。再说了，我恨不得人家把他家给拆了。”
“李胜勇多要强一个人，这口气能咽下？”
“呵呵, 他就会欺软怕硬，也就跟我们张牙舞爪，在外面能搞得过谁？”
“啧啧，这大过年的，李家可真惨，李冲现在还没出来。”
“说起李冲，还别说，余家那小子手段够狠的，听说李冲他们的作案视频是用手机拍的。”
“手机拍的怎么了？”
“怎么了？这代表余数那小子全程看着李冲他们在划车，愣是一声没吭，没上去阻止。”
“吭什么？他巴不得李冲他们砸得狠一点，不过话说回来，他现在干什么工作，怎么这么有钱？”
“不知道，不过余数从小学习就好，脑子也灵活，混得好不足为奇。”
“倒也是，长得也排场，也不知道有没有对象。”
“没听秦大姐讲过嘛, 应该是没有吧。”
“我表妹家有个女儿，大学刚毕业，感觉跟余数怪合适的。”
“你表妹家……哦，想起来了，个子不高，有点豁牙巴？”
“豁牙巴都哪一年的事情了，现在早就好了，个子嘛，是矮了点，不过女孩子要那么高干什么。”
……
余数现在感知力很强，领居家有什么闲言碎语他都能听见。
自从李冲砸了他的车之后，村子里面关于他的谈话就多了起来，大部分都是好话，当然也有些酸言酸语。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笑人无，妒人有。
按照余数家的风俗，除夕当天，早上跟中午两顿都吃饺子，到了晚上才吃大餐。
这样的风俗也是一步一步演变来的。
早先的时候, 大家日子过得都很苦，能吃一顿饺子就不容易了。
很多人家, 只有到过年才能吃一顿带肉馅的饺子，而且只能吃一顿。
后来生活好了，变成两顿，三顿。
再后来，光吃饺子，人们有些不满足了，变成了早上跟中午吃饺子，晚上吃大餐。
而且饺子皮越来越薄，这样一来吃下去不抗饿，到晚上的时候能好好吃一顿。
今年过年，家里面多了刘成武他们几个，再加上余数在外面发展很好，所以秦玉芬他们特意多做了一些菜。
六个人，加一只猫，围在一张桌上，其乐融融地吃着饭，只有杨夭可怜兮兮地站在外面。
酒足饭饱之后，余数掏出了手机打开天都群，开了个直播。
“大家好，今天过年，带你们看看烟火。”
余数拿着自拍杆走出了屋子，镜头对着外面布满烟火的天空。
【北山：今年过年没下去，明年过年一定要过去了。】
【九尾：现在下去还来得及么？】
【烈风：来不及了，镇守大人现在肯定下班了。】
【天都镇守：今天我休息，人界有什么事情找余数。】
【寻青：那天都这边有什么事情呢？】
【天都镇守：天都有什么事情，靠自己。】
【白夜天王：……】
【烈风:镇守大人，我看你不如干脆把请假的事情也交给站长吧，这样你能轻松不少。】
【白夜天王：是啊，有时候在天都网找你，你回复消息好慢，效率也没提高哪里去。】
【岩逍：看到都还好，如果没看到呢，上次我想要请假，消息发出去，镇守大人就没看到，后来事情没了，我就没请假了。】
【烈风：你能有什么事情？成武他们不都在余数那里。】
【岩逍：我偶尔也想下去享受享受嘛。】
【天都镇守：也行，那以后五天之内的假期都可以找余数报备，五天以上的必须找我。余数你记住，每个季度你需要把请过假的记录发给我。另外，原则上，同一时间，请假的不能超过三个。】
【白夜天王：那得到批准，我们能直接下去了？】
【天都镇守：一会儿我会给余数开个权限，只要你们的请假申请得到余数的批准，一刻钟便可以下去，计假时间是从你们真正下去开始算。】
【烈风：好耶，以后下去就方便了啊。】
【寻青：嗯，以前就是手续太麻烦了，现在好了。】
【北山：还有个问题。】
【天都镇守：北山你怎么问题这么多，不过今天除夕我高兴，所以你说吧。】
【北山：能不能把假期的单位放短点？】
【天都镇守：什么意思。】
【北山：就是说，能不能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请假？现在这样起步就请一天，我们请不起啊。】
【天都镇守：……你可真是，行吧，可以缩短，不过不能一个小时一个小时，这样太增加工作量了，三个小时吧，每次最少可以请三个小时的假。】
【北山：可以，可以，完全可以。】
其实北山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这么简单就通过了。
【九尾：真的？】
【天都镇守：真的，你们等一会儿，我给余数开个权限。】
【九尾：好。】
过了不到五分钟，余数就收到一条群消息，提示他获得了新的权限。
【天都镇守：权限已经开放，你们现在看到余数的名字应该不一样了吧。】
【北山：还真是，多了一个请假的选项，我试试啊。】
很快，余数就接收到了好几条提示消息。
【九尾申请请假3小时。】
【北山申请请假3小时。】
【岩逍申请请假3小时。】
【寻青申请请假3小时。】
【白夜天王申请请假3小时。】
……
看着不断增多的消息，余数拍了拍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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