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八重冷笑着,“你们严家不阴险?你们严家都是丢人现眼的鼠辈。”
严紫一听,要爆了。
云忘忧立刻拦住,她笑嘻嘻地看着蔺八重,道,“八重这几日多有得罪,你切莫怪罪,将你囚禁在此,我也是万般不愿,可是很多时候人都是身不由己的……”
这样的开头,是要准备长篇大论的预兆。
可蔺八重听到身不由己四个字,似乎颇为感触。
“我又何尝不是身不由己……”
此言一出,三人又是狐疑地对望一眼,忽然感觉他也是受害者。
若不是严紫对他了解,差点被他身上那份寂寥给欺骗了,“你身不由己?你分明就是自私自利。”
眼看又要歪楼了,云无意连忙出声试探,“有这样一个女子留在你阿爹身边,你就不担心?”
蔺八重勾唇冷笑,“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若担心,便帮我回去看看,顺便告诉他,他儿子在你手上。”
到底是个心思深沉的,什么也试探不出来。
“我看你阿爹十分宠爱豆倾城,你就不担心自己亲娘受冷落?豆倾城再生出几个比你优秀的弟妹,让你闹心。”云忘忧剑走偏锋,想着他不担心自己阿爹,总归会疼惜自己娘吧。
那知他目光怔了怔,眼里好似淬着寒冰“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自家的事儿需要你指手画脚?”
他平日的伪装在这一刻瓦解,愤怒的模样让三人敏锐地嗅到了什么。
“绒球,他凶我!咬他!”云忘忧手一指,一副可怜又倔强的模样。
蔺八重也很无辜,他才是那个被欺辱的人,云忘忧怎还有脸委屈。
“叽——”绒球出场,模样十分凶残。一靠近蔺八重便闻到他身上有一股馊味,顺势联想到他好几日不曾洗澡。
绒球往后退了退,它也是会挑食得好吗。
云忘忧见使唤不动它,顿时感觉很没面子,转头瞪了瞪云无意似乎在酝酿什么。
云无意几乎是马上了然,她想通过强权指挥自己去帮她出气,于是他率先开口阻止她荒谬的想法,“我又不是狗,逮谁都咬。”
她可真够惨的,谁都指使不动。
看她可怜兮兮的,云无意心里也不舒服,瞪了瞪正欲躲藏的绒球一眼,“咬他。”
绒球含着眼泪咬了上去。
呸!呸!呕!呕!
“……”蔺八重被彻底整无语了,想玩他也不是这么个玩法。
玩够蔺八重后,便将他又丢给了绒球,三人围着方桌坐下,气氛也变得不同寻常。
“我怎觉得蔺八重怪怪的。”云忘忧一手托腮,另一只手不老实地玩着云无意腰上流云坠子。
严紫面色凝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思路就跟打结了似的。
云无意瞧着面前两个苦思冥想的女子,冷不防的道,“蔺八重还是从前那个蔺八重,只是在提到豆倾城时,就跟踩了他尾巴似的。”
他一句话算是破案了。
豆倾城生得老少皆宜,蔺八重有意无意地在躲避关于她的事情,很难让人不去猜想他们之间有更深入的关系。
云无意试图怀疑两人之间可能存在某种交易,以蔺八重过河拆桥的个性,应当也不至于如此维护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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