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知道自己一提王宗泽就要坏菜。
宋纯一准要让她吃苦头。
果然,宋纯一点也不温柔。
不知道是不是喝太多的缘故,她酒意上头,整个人晕眩着,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幻觉还是真实。
窗外夜色正浓。
江城璀璨夺目的夜景近在眼前。
酒意催着江漓,她热得厉害。
呼吸微紧,雪白的雾气喷洒在宽大的落地窗上,像是斑斓的锦簇的花团。
她五指分开,胸膛和脸颊紧紧贴在落地窗上,远处江面上的邮轮和岸边的街灯交相辉映,将夜色分割成无数条光怪陆离的影子。
晃动得厉害,眼前的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不真实。
江漓很快出汗了,汗滴顺着她白皙的肩胛骨一路往下,绵延起伏。
瞬间消失在厚重的羊毛地毯里。
江漓浑浑噩噩,直到东方发白,才觉得自己终于躺在了松软的沙发上。
她实在太困了,上眼皮几乎贴合着下眼皮。
她模糊间只记得宋纯将她抱到了沙发上,醒来的时候那人早就消失不见。
仿佛昨晚的一切,只是她做了一个旖旎的梦。
江漓揉着眉心。
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受,过度打开的身体让她险些跌倒下去。
申克打来了电话,说自己在门口,给她送早餐。
江漓说了声进来,就自己走进了浴室。
身上的红痕一直从脖子蔓延至胸膛,江漓对着镜子在心里骂了宋纯几句,裹了浴袍就走了出来。
申克将早餐摆好:“老板,你今天要休息吗?”
江漓摇头:“不用,一会儿去公司,宋纯几点走的?”
“四点一刻,现在飞机应该落地了。”
“你找个机会敲打一下维奇,让他看着点他主子,别让他这么瞎闹,”江漓揉了揉脖子,“来回奔波他不嫌累,我都累了。”
申克在心里翻了白眼,每次宋纯搞突然袭击后江漓都会这么说。
他一开始也巴巴的招人嫌去说,后来也不怎么当回事了,但他依然恭恭敬敬回答:“是。”
宋纯的所有行程一概都是由江漓把关。
对于宋纯江漓几乎事无巨细,大到通告规划,小到一日三餐她都要亲自过问。
假如将宋纯比喻成一个风筝,那江漓就是那个拽着线的人。
所以宋纯不管在哪里,要见什么人,在什么酒店下榻,江漓都是一清二楚。
江漓这天特别忙,到家已经快晚上八点钟了。
她记忆力非常好,宋纯今天在邻市有个广告,这个点应该结束工作回酒店了。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边喝边拿出手机拨打宋纯的电话。
“喂!”维奇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来。
江漓有点意外,维奇保镖出身,非常懂事,一般不会随便接听宋纯的电话:“怎么是你接电话,宋纯呢?”
维奇语气波澜不惊:“江小姐,宋先生这边还没有结束。”
江漓有些不悦,以为是工作延误:“拍摄时间不是三个小时吗?怎么拖了这么久?”
“哦,拍摄并没有拖延,但是晚上的应酬还没有结束。”
“应酬?”江漓一下子愣住了,“他今天哪里来的应酬?”
维奇也有些懵:“不是您安排的吗?是申助理给我发的行程单啊。”
“对方是谁?”
“框企集团董事长宋金坡。”
听到这个名字,江漓险些没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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